“张老板,这棉花价格又涨飞了,你这回是发财了?”
“小赚一笔,小赚一笔而已!”
“哪里是小赚的问题,一包棉花原本只要五两银子就可以到手了,可是你看看市价,现在可是要三十多两银子才能买得到,而且这个谷格还是求爷爷告nǎinǎi,你手里怎么也有三百包棉花!”
“这都是因为南北花旗国开战的缘故,只不过我出手的时候太早,十五六两就出手了!”
大家谈论的话题,正是最最热门的南北战争话题,自从去年美国大选,接着今年南北战争正式爆发,全世界的棉花就涨飞了,上海的棉价起初是五六两一包,可是很快就有外国商人拿着七八两一包的价格抢购,价格很快就涨到十二三两一包。。com
上海的本地棉花商人以为这个价格已经太高了,一下子就出手了五万包棉花现货,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错的离谱,南北战争造成全世界的棉花紧缺,区区十二三两一包的价格可以说是物美价廉,他们刚刚出手五万包棉花不到两天,英国商人已经以二十五六两白银的价格向崇明的棉花商人进行抢购。
很快棉花价格就突破三十两一包的势头,而且比起历史上南北战争造成的棉花紧缺,这个时空的棉花需求更大,要知道仅仅是中国的zhèngfǔxìng需要,每年就需要数千万件棉制制服,而且新生的中国轻工业也需要大量棉花。
夏克礼清楚得知道一点,那就是现在曼彻斯特的纺织厂已经全面停业,原因就是得不到足够足够的原材料,而由于南北战争的缘故,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轮景气恐慌中。
要知道这个时空的美国已经差不多是整个世界最大的工业体,他陷入全面战争的直接结果就是整个世界都欣喜地陷入极端的景气之中,生产什么都可以赚到钱,象这些中国的小商人就是这一轮景气赚到大钱的人物。
“好年景啊!”
“是啊。真是好年景,什么价格都好,做什么都能赚点小钱!”
“特别是做花旗国生意,那就是更有利头了……”
一听到这些小商人谈及美国生意。。com夏克礼更是直摇其头,那位柳畅真是空前绝后的大jiān商,或许他才是这一场南北战争中的最大赢家,夏克礼甚至怀疑他比整个英国zhèngfǔ都赚得多。
别的不说,在一八五九年和一八六零年两年,中国zhèngfǔ以很高的利率向美国zhèngfǔ与商人申请了几千万美元的贷款,甚至到了中国国内美国货几乎能与英国货相提并论的程度。中国zhèngfǔ与商人的商业贷款据说达到了一亿美元的程度,甚至比美国的国库还要多,可是等到南北战争一开打,整个美国等于替中国zhèngfǔ白白干了两年。
没错,是整个美国都替中国白白干了两年,现在无论是北方zhèngfǔ还是南方zhèngfǔ,都不急着要求中国zhèngfǔ偿还这笔债务,恰恰相反。他们还迫不急待要求从中国进口更多火药、步枪、火炮、服装和更多军事物资,让整个中国的军工厂与民用工厂都运转起来,甚至连新生的中国造船业都拿到好几十份订单。
夏克礼甚至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除了这些公开的订单,那位柳绝户更是有着独到的目光,他居然在南北战争爆发之前抢购了整整二十万棉花,那时候一包棉花只需要不到五两白银而已,而且这所有的棉花都是由皇帝陛下的私人公司购入,而现在光是这一批棉花就足够皇帝陛下几年的私人花销。
所以越想到这些事,夏克礼就觉得自己的使命越发艰难,这位皇帝的目光太老到了,想让他服从于女王陛下的意志,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何况凭借南北战争的缘故,他现在无求与帝国zhèngfǔ。
只是他刚想到这时候,他却发现整个茶馆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了?”
“怎么了?”
茶馆里的人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很快就传来了一个不确定的消息:“胡相升天……”
胡相升天了……
夏克礼知道这所谓的胡相就是中国的内阁总理大臣,那是一个讨厌的保守派大臣,是中英之间合作的一大阻碍。
不能这么形容这位总理大臣。包括夏克礼在内的众人都知道这是一位过渡xìng质的看守首相而已,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位看守首相居然在总理大臣的位置呆了这么久,一直呆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