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暗里追了一段时间的姑娘,居然已经结婚了。本来高岭之花让人束手无策,多日一直没有进展就让人郁闷,现在倒好,已经名花有主了。这种该死的感觉,让韩震昊半天说不出话。工作人员排着队进来了,“夫人,您的东西都包装好了。”走错包间初霜起身,“好,麻烦送到我车上去。”回头对还在原地发怔的男人作别,“我就先走了,韩先生再见。”韩震昊点头。过了一会儿,缓缓回过神,拉过一个工作人员问:“刚刚那个女士,是哪户人家的?”这里的员工职业素养很高,“抱歉先生,不能随便透露客户信息呢,那位夫人也是京城的。”京城的。有名有姓的家族他基本都认识,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以她那相貌,要是京城人,他应当早就有所耳闻了,不可能这么多年了才看见。缓缓吐了口气捏着鼻梁骨,他感觉自己现在满腔浊气,呼吸不畅,很不爽。躁郁中又有一股心尖泛酸的微妙感,深呼吸几次也难以排解,有点想喝酒。……时越正准备关店打烊时门口突然进来一人,看见来人,他微诧,“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你这里有没有酒?”韩震昊的嗓音沉沉,一看他表情,时越颇为新奇。一向玩世不恭的韩家小少爷,何时露出过这样颓恹的神情。“我这是咖啡馆又不是酒吧。”见这小少爷情绪低迷,时越妥协,“行吧,真是欠了你的,上楼。”楼上大平层是他的私人空间,有时工作太晚不想回家便在这边休息。日落灯橘调光晕圈在沙发区,时越去酒柜里取来好酒,“说说,遇到什么事儿了?”接过酒杯,韩震昊一饮而尽,垂眸沉默好一会儿,“那个姑娘,居然结婚了。”时越愣然几秒,不可思议道:“不是,老韩,你来真的?”韩震昊抬眸瞥他一眼,字音低涩,“不知道。”他以前从没有过这样来势汹汹的情绪波动,今天之前只当自己对她多几分兴趣,本质上与以前没什么区别。可得知她已婚那一刻起,心里忽然被激发的酸涩堵闷,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时越叹了口气,“有缘无分也是人生常态,你这好不容易动一次心却没有机会,确实挺让人难受的。”“不过……”他正色道:“既然对方已经结婚了,你就别记着了,破坏公序良俗的事咱可不能做。”韩震昊淡淡点头,“嗯。”见他情绪实在不高,酒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时越真想把他这样子拍下来给他以后看看。虽说他嘴上应了,但看他的状态时越总觉得不放心,这小子叛逆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不能让他作践自己破坏别人婚姻。这一晚时越苦口婆心在他旁边叮咛嘱咐温声安慰,陪他喝了不少。韩震昊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头疼欲裂,靠着床缓了半天才褪去不适感。脑海里想到昨晚的种种,锁眉吐气,按了按太阳穴。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石拍给盛庭看了,他回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那会儿她已经睡着了。拍下来的围棋她准备留着当惊喜没告诉他。初霜:【你大概多久回来?】他的生日只有几天了,她得算算他能不能回来过生日。这会儿英国是早上七点,他可能还没起床,也没守着消息,初霜起身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几位同事在讨论什么周末去团建的事,初霜疑惑,“周末有团建吗?”徐姐:“咱们主编要走了,周末部门打算举办欢送宴。”“怎么这么突然?”“我们也是今天才得知的,好像是主编要回家待产,下午开会会说。”主编姐姐人不错,当初对作为新人进来的初霜多有照顾,工作上也从不刁难,听她要走,初霜有点不舍。“待产的话可以请假,为什么要辞职呢?”“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想回归家庭,咱们主编当了那么久女强人,可能是觉得累了吧。听说她家那位对她极好,又是个有钱人,这次辞职待产,两人好像要去新西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