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谭家二房的儿子,本来在婺州府衙做捕快的,现在,去郑公子身边做事了,以郑家在朝堂上的经营,出身早晚会有的,这还是谭定的兄弟家,他自己的三个儿子,郑家一定也会提携的,所以吕拂青是应该早嫁过去,夫妻夫妻,甘苦共担,自微末相守,才是夫妻情分啊。
“姑娘怎么不高兴?”
余氏兴冲冲的说完,感受到吕拂青毫无波动的情绪,就知道她的心情了。
吕拂青抚上闷闷的胸口,道:“都是谭家如何如何的,我还不知道谭公子的心意呢。”
余氏就笑了,劝道:“都是这样的,老爷和太太也是这样过来的,这会儿谭公子就是心里有爱意,也不能搁嘴里说呀,姑娘不要胡思乱想。”
婚姻乃是父母之命,两个家族在撮合,家族之下的小儿女们,只有顺从的份,带着诚心过日子的心,就把日子过起来了。
吕拂青摇摇头,就不与余氏继续说下去了。
谁懂她的忧愁呢。
她与谭晗,也不算盲婚哑嫁了吧,在京城就见过几次,一路回乡一个半月,上次他来吕家,待她是很庄重敬重的,同时也少了一份男女之间怦然心动的感觉。
谭晗冷情的性子,吕拂青也感受到了,他只是在该娶妻的年纪,要娶一个适当的妻子,这个人也未必是她,只是恰好是她,而已。
采桑激动的进屋,笑道:“姑娘,谭公子在院子外面,说想进来和姑娘说说话。”
吕拂青倏然站起来,先去妆奁前面,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打扮。
她虽然自认姿色平平,她的心里有谭晗这个人,她也想好看一点的去见他。
谭晗并不进屋,站在雨迹未干,树冠涨大一圈的桂花树下,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如一轮皓月。
皓月,是清冷的哦,亦如谭晗的气质。
“谭公子。”吕拂青浅浅一福。
谭晗不爱笑,因此只是温和的说道:“我字伯昭,你以后可以这样称呼我。”
吕拂青难为情的微微脸红,没有叫出口。
谭晗拱手,向吕拂青一鞠,道:“婚期正在商定,或许要匆忙了,冒犯之处,先向姑娘赔罪。”
吕拂青连忙避开了,只是这样匆匆的,就要定了,就要嫁了,对丈夫心意的未知与新婚之后的忐忑,让吕拂青眼眶红了红。
并没有留下眼泪哦,只是女儿家婚前的多思多愁浮在脸上,谭晗走过来,伸手摩挲到吕拂青眼周的肌肤,道:“怎么要哭了呢?”
吕拂青都感觉不到自己是有泪还是无泪,微微仰起头,将不与余氏说的话,与谭晗说了。
“只怕我,不能称你心意。”
“我亦不知,如何做你的丈夫。”谭晗并没有用花言巧语去哄骗一个女孩儿,只是向吕拂青陈情,道:“但愿将来,我们能琴瑟在御,欢愉一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