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脸一红,伸手打开他的胳膊:“别这样,被看到就完了。”贺忍奚倒也没再逗她,只是垂眸看她,眼尾泛着红,顿了顿才说:“阿沅。”舒沅抬头看他,杏眸潋滟,娇的跟个妖精一样:“怎么了?”贺忍奚只低低的叹声气,扣住她下垂的手轻轻握紧:“再等等,很快了。”舒沅眼睛眨了眨,似乎还是没有明白。他也不再多说,将手串戴到她手上,俯身靠近耳畔,低声说:“你的味道都淡了,晚上再给我沾惹些好不好。”舒沅脸一红,一把推开他跑了。流氓,真是流氓。那么可怕的东西,她坚决不要爱我什么是熟悉的雪松香,她心跳加快,瞳孔睁大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他闭着眼,长睫闪动,深情入迷。舒沅被抵在门上动弹不得,只能承受他强势的入侵。宽阔大手扣住她后脖颈,手背脉络蓬勃,指尖泛红。她呜呜咽咽,小手撑在他腰腹上挣扎着,只觉得氧气几乎要被夺走。太热烈了。好半天贺忍奚才松开她,手摸着她脖子上的玉坠,双眸晦暗不明。舒沅身体软的厉害,只能攀着他肩膀,声音都哑了:“小叔叔,头疼。”贺忍奚松了玉坠,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指腹轻按她的太阳穴,轻声哄着:“亲的狠了,我揉揉。”舒沅杏眸微微弯着,水光潋滟,只觉得他的气息好闻极了。“外面有人,会被看到的。”贺忍奚动作不停,动作柔和轻缓,似乎手下的人是块珍宝,生怕力度大了给弄破:“不管他们,我只想亲亲我的娇娇。”一字一顿,分外低醇。他微微俯身,睫毛长而淡,侧脸优越的似是被上帝亲吻过的人间绝色。舒沅似是被电了一下,麻酥酥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她只觉得身体都轻盈起来,在蜜里徜徉。雾一样的双眸里满是他的倒影,光华涌动。她踮脚,用鼻尖去蹭他,娇声娇气:“小叔叔,再亲一下吧。”贺忍奚勾唇,轻轻应了一声:“好。”可小孩够不到他,还得踮着脚,只怕亲着亲着又会软下去。贺忍奚单手抱着她后腰,扣着她踩到自己鞋上,接着掐着腰往自己怀里带。吻刚要下来时被舒沅拦住了,亮闪闪的眼睛轻眨,娇俏迷离。“我来亲。”她去吻他唇瓣,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吃棉花糖,不忍一口气吃完,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又一下,从舌尖一直甜到心头。这种欣喜从每个毛孔渗出,争先恐后,无人知晓。接着头一低,舒沅去吻他喉结。贺忍奚闭上眼,眼尾逐渐染上绯红,手中纤细的腰身几乎要被他嵌到身体里去。他喊着她:“阿沅,不能离开我。”话说的强势霸道,不给她任何拒绝和反抗的机会。舒沅亲吻的动作一顿,故意逗他:“为什么,万一我哪天跑了呢。”贺忍奚暗眸闪动:“那就造个纯金鸽笼,把我的阿沅关进去,日夜娇养。”舒沅愣了愣,轻声问:“为什么是鸽笼?”“鸽子认主识家,这样阿沅就不会跑到别人怀里去了。”说着腰间的胳膊又紧了几分,似乎是想将她拦腰截断。舒沅嘴一抿,颤着睫毛说:“你吓我。”贺忍奚唇角一勾却不说话,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怕吓到怀里的小娇软,真面目早就暴露了。他清心寡欲,淡泊疏离,内心深处却藏着一条盘旋蜿蜒的蛇。舒沅从矛盾深处走了出来,欲望醒转,内心的指针剧烈摇摆,在毒药与救赎之间。舒沅却不信他的话,伸手去触摸他的眉眼。小叔叔没带眼镜,原本疏淡的气质显露无遗,当真像个佛子般无欲无求了。“小叔叔,你为什么爱我?”她虽然自小被呵护长大,没体会过人间疾苦,但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知道贺忍奚这种大佬会喜欢自己什么。贺忍奚敛眉看她,分外认真:“这问题可真难答,只怕一不小心你就生气。”舒沅抿嘴:“实话实说就好了。”“起初是见色起意,后来是情不自禁,身体本能,用语音描述未免匮乏。”就像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舒沅就和这些一样重要,必不可少。舒沅垂眸,似是有些失落,声音又轻又细:“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哪里值得你喜欢,姜老师那么优秀。”“我的蝴蝶独一无二。”月亮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恬静皎洁呢,或许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月亮。但不妨碍有人爱它。走廊里突然热闹起来,她听到贺青与和乔薇的声音,两人有说有笑自门外经过。她怕的缩进贺忍奚怀中,轻声说着:“不管了。”随便吧,什么都不管了,她只想在小叔叔怀里做个爱撒娇的小姑娘。人声鼎沸处,他们隐秘相爱。……晚上舒沅回了房间,车里那次太过火,她还没恢复过来,贺忍奚自然不舍得再碰她。只是免不了被亲的几乎窒息。贺忍奚不喜欢她戴的羊脂玉吊坠,作为一个商人和男人,他很明白一些潜规则。从没有一件礼物是免费馈赠的,一切都标注了价格,他不愿小姑娘被牵扯进去。他只想舒沅活的无忧无虑,至于真实世界有多纷乱复杂,她不用知道,贺忍奚自会背负起一切。她永远可以做他枝头的月亮,恬淡皎洁,随心所欲。贺二夫人在娱乐圈里小有名气,古典舞跳得很好,性子也和顺,生下贺青与后落了病根,从此吃斋念佛,家里还供奉着佛像。舒沅的这份人情自要他来还。于是让徐易取来了他拍下的一串佛珠。22粒的沉水沉香手串,单粒在十万以上,过手留香,温腻细致,比羊脂玉要名贵许多。他包好送到贺二夫人手上,对方却不收。贺夫人给他倒了杯茶,笑容恬淡温和,不疾不徐:“忍奚,那吊坠是我真心送的,跟她有眼缘,你也不必多想。”贺忍奚看眼茶盏,镜框后的细长眸子暗涌流动:“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二嫂念佛,想着物尽其用,不然放在我这也是暴殄天物”。贺二夫人侧头看了看,果真是好东西,可她还是不想收:“早听说你喜欢这个小侄女,宠的厉害,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