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是感激的。
一步一步,两人就走到这种关系。
多日的用心良苦,费尽心思的准备药膳……无非也是抱有目的。
互不相欠。
床榻之间,那些亲昵无间的耳鬓厮磨,也都是些权宜之计。
如今听到这些,也正常吧!
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假意,何故要人家的真情?
一场戏罢了。
有什么难过的。
桔子呜咽着,“夏庄多远啊,以后要见上将军一面都难……”
女人这一辈子青春不长。
这样一别,时间久了,将军也就把姑娘给忘了。
姑娘是脑子不好吗?
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人在人情在。
人走茶就凉。
更何况是大户人家,以后将军娶了妻,再抬几个姨娘,那姑娘这一遭算怎么回事啊?
她想不通。
越想越觉得女子可怜。
哄了一会,又东扯西扯了些别的。
桔子终于不哭了。
兴许一路颠簸也累坏了,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赫连文茵反而睡不着了,她看了看隔开一段距离的马夫和小厮。
披上外衫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草棚。
一般出门赶路的都是一早出发,鲜少有他们这种下午出门的。
才会在这个时辰赶不到镇子,只能在这等同于荒野的客栈落脚。
此时整个草棚客栈都是静悄悄的。好像除了他们这一行人就没有别人了。
黑漆漆的天空,月亮似乎都嫌寂寞,躲着并没出来。
赫连文茵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屋里走。
结果才走了两步,眼前突然窜出一个人。
“呦呵!荒山野岭竟然能遇到个小美人?”
赫连文茵被吓了一跳。
也没想到三更半夜突然出现了一个满身酒气,肥头大耳,笑得猥琐。
赫连文茵懒得搭理醉汉,转身就想走。
“诶……上哪去啊!被大爷看上的人还没有能逃走的!”
“让开。我们只是投宿的路人。”
“哼!路……路人?路边的野花吧?瞧你这小模样,不会是谁家偷跑出来的小妾吧?”
赫连文茵余光瞄向有些距离的房间,其实心里是害怕的,但她不能让对方看出来,只能强装着镇定,义正言辞,“我的身份,说出来会吓死你!赶紧让开,不然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呦!还挺泼辣,大爷我就喜欢泼辣的小娘子!来吧,让爷看看,怎么个吓法?”
肥胖男双手一张,如同老鹰抓小鸡般,作势就朝着赫连文茵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