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余安只想着手持时夫人和程鸿羽转让的股权,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门。
毫无疑问,lus和荷系以及时家还是对头。
并不会因为有了荷系的股权,就变成什么一家人。
所以,余总也知道,过来就是打仗的。
这打仗讲的就是个气势。
昨天时翼弦一天都拒绝接听任何lus方面的电话,与余安便认定了时翼弦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不敢面对。
今天他便直接杀了过来,以为可以给时翼弦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时翼弦至始至终满不在乎,最后还要赶他走。
更重要的是,如果说直入荷系,和时翼弦谈判,这种不礼貌尚且可以看做是一种勇气和果断的话,那么当面奚落时翼弦的妻子,却是真正的没头脑没风度没礼貌了。
余总顿时立在原地,有些尴尬了。
他怎么会知道,外传女秘书都没有的时少,居然会把自己新婚妻子带在身边?
“余总,请吧。”助理再度上前,请余总离开。
但是余总岂是那种轻盈认输的人。
他马上指着地上的协议。
“时少,冒犯了您夫人,这件事我道歉。但是协议上写明的事情,您不想承认也是不可能的。我们lus现在确实握有荷系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我们股东提出合理要求,想必无论是从集团章程还是正式法律上,都没有什么不妥吧?”
他这话说完,时翼弦却好似没有听到似的,只看向子菁。
“他刚刚给你道歉,你接受吗?”
子菁坦言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茬。
想奚落就奚落,想道歉就道歉,余安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
她不由得淡淡一笑:“余总身份尊贵,他的道歉,我可受不住。”
“那就抱歉了,我们之间无话可谈。”时翼弦一摊手,眼色却立马一厉,“还愣着干什么!给请出去!以后荷系不能再有Lus的人出现!”
助理和保安得令,也不再客客气气,径直开始强行要赶余总等人离开。
“时少!你不要欺人太甚!”余总气得轮胳膊,“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说不清这之后你这椅子上坐的是谁!我劝你不要把事情做绝……”
“好!”时翼弦又站了起来,他双手撑着桌面,“如你所愿,我今天就把事情做绝!拿着你们的违法协议,给我滚!然后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什么律师函?”余总有些慑于时翼弦的气势,但依然故作强硬地,“我们的交易是完全合法的。”
“合法?”时翼弦一声冷笑,“你们调查过程佳欣和程鸿羽有手中股权的有转让权限吗?我告诉你们,不但是你们现在手中的股权是非法持有,就是程鸿羽的股权,那也是非法的!你们lus就等着上法庭吧,我,不会手软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就重新坐了下去,嘴角带着令人胆寒的笑,微微昂了昂头,然后伸手,把子菁一把揽到了怀里。
“送客!”
“我们的律师马上会过来的!”余总形象全无地怒吼着,“时少,你要给我道歉!没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你绝对要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