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写珐琅蓝的天空琢刻着一朵朵胖得像公寓三楼的老太太养的大花猫一样的白云,可以写教堂彩色玻璃上的窗棂像肋骨一样根根分明,但她写不出父亲是什么样子。 仿佛他只是一个刚从外语书籍里剪下的纸片人,单薄、沉默,而又陌生,全身散布着令人望而生畏的符文。 那是在葛莉谢尔达打骂她的时候,沉默不语地坐在一边低头吃饭的黑色影子;是因为不想和葛莉谢尔达说话就抱着她嘴里乱七八糟地响着的晃荡的水壶。 有时候,多洛莉丝会撞见他拿着她得到的奖状或者优秀的作业向别人夸奖自己。但她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因为他不是在看着她呀。她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无法确定眼前的事是否和真的自己有什么联系。 后来他为了摆脱葛莉谢尔达,连同她也一道舍弃了。 他的身形在她脑海中逐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