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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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在房中睡不着,想起巴红阙说他的书房还有些书,不过是一些关于恪杉的东西,若是无聊可自行前去翻看。
现是丑初,院子中的人除开轮流看守她的人其余都已入睡。
褚玉披上衣服开门,站在门口打盹的两个丫头惊醒,一脸戒备。
“姑娘,这是要做甚?”
褚玉手里举着油灯,跨出门槛,“睡不着,我去趟书房,你们若是困就下去睡觉,我不会跑的。”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有些不放心,“我们还是跟着姑娘罢。”
她睨了一眼,“随意。”
推开书房门,褚玉眼尖瞧见院子围墙处一闪而过的人影,她默默收回目光。
自从她留在这里,这已是第五次了。
一开始她想过巴红阙是对赵临川不放心,才留她做人质。
可后来一想,就算不放心不至于将他们分开,在军营里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是更有把握和胜算。
倘若分开以后她被人杀了,赵临川都不一定知道。
而且连续几日来的人,似乎在找下手的时机。
褚玉怀疑过巴红阙想过河拆桥,但现在笃定并不是,此人或许和巴红阙有关系,不一定就是巴红阙派来的。
庖厨的吃食她留意过。
会额外多出一人的吃食。
看饭量是名成年男子。
什么样的身份还会让庖厨做他那一份的饭,而全府上下似乎都熟视无睹。
这样的情况在赵临川刚走的第二日开始出现。
她目光瞥向檐角那只雪白的鸽子,有意无意开口,“那只鸽子来几日了,是把这认家了么?”
小丫头面面相觑,“奴家不知。”
“你们紧张作甚,只是一只普通白鸽罢了。”
褚玉合上房门,她揭开灯罩,手里的油灯做引子点燃烛火,屋子一下亮堂起来。
距离她最近的丫头上前接过油灯,吹灭放到别处。
褚玉立在书架前挑挑选选。
“姑娘,需要为您添茶么?”
书架上全是一排跟恪杉有关的书籍。
“好。”
她也不推辞,书架上的书大部分都积攒灰尘,说明主人之前并不是在这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