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有一颗糖果,给出去前,会怕信错了人,会怕真心被辜负。
凭什么他生来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能这么坦然无顾地爱一个人,而她却要权衡利弊,瞻前顾后。
林经桁自然不会懂她的情绪,疼得微微皱眉,依旧由着她咬,另一只轻轻摸着她的头,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陈雨硝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松了口,甩开他的手臂。
“摸了两下,就气成这样?”林经桁看着手臂上渗出血丝的牙印,有点笑,“牙还挺齐。”
陈雨硝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林经桁捏着她下颌把她的脸掰向自己,摘下她的眼镜,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眶心疼道,“不喜欢跟我亲近?”
陈雨硝是因为委屈和生气,倒不是不喜欢和他亲近,相反,她还挺喜欢的,但打死她都不能说。
她把林经桁的手拍下来,翻了个白眼,又扭过脸不理他。
“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了。”林经桁温声道,“你别不开心。”
他依稀记得那个姓陆的说过,陈雨硝不让他碰。
不让就不让吧,女孩子洁身自爱也挺好的。
陈雨硝,“……”
这男人是蠢么?
果然女人如书,男人如猪,你不能指望一头猪去懂一本书。
她转身上前,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了他身上。
林经桁有点懵,还是揽住了她的腰身,“怎么了?”
陈雨硝吭声道,“哄哄我。”
“你说什么?”
林经桁其实听清了,但他觉得这小姑娘刚刚还在生气,怎么会突然抱上来要他哄哄了。
陈雨硝无语,“我说,哄哄我。”
“哄哄你?”林经桁本来就不是一个心思多细腻的人,此刻是真没理解她的情绪变化,“嗯……怎么哄?腹肌给你摸摸?”
陈雨硝一下泄了气,笑了出来。
这人怎么这样啊!作弊!犯规!
“摸不摸?”林经桁拿这好色的小姑娘没办法,也笑了出来,“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切。”陈雨硝忍着笑,“谁稀罕。”
林经桁调侃道,“你还能有这出息呢。”
“瞧不起谁呢。”陈雨硝放开他,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道,“你不是说我们慢慢来么?”
“嗯。”林经桁笑,“我什么时候急了?”
陈雨硝,“……”
好叭,是她急了。
“今天是平安夜。”她看着林经桁的眼睛,笑得不怀好意。
“嗯。”林经桁觉得她没憋什么好屁,“所以呢。”
她摊开手伸到林经桁面前,“所以我礼物呢?”
林经桁看了眼她空空的掌心,“不是说中国人不过洋节吗?”
两年前他要陪她过节,她就是这么说的,现在看着也不是想过节要礼物,纯纯就是想找茬。
“所以没给我准备礼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