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桁,“……”
他头一次听见她唱歌,宛如魔音绕耳,唯一能给的评价就是不如不唱。
“师傅我是不是有点吵啊?”陈雨硝扒着座椅凑过去问道,“我吵到你了吗?”
林经桁无语,嗤了一声,“你还知道啊。”
“我这有卫生纸。”陈雨硝不知道哪里弄的纸揉成一小团伸过来,认认真真道,“你把耳朵堵住,这样就不吵了。”
林经桁,“……”
这我用你教?!
林大少爷更无语了,“你唱吧,别打扰我开车。”
陈雨硝却不唱了,“师傅,我要是吐车上了,你会不会管我要洗车费啊?”
林经桁从后视镜瞥了眼,她把脸贴在两个座椅之间,苍白的肤色上浮着一抹红晕,黑眸带着水色,茫然而乖巧。
“会。”林经桁有意逗她,没好气道,“五百!”
她微微垂眸,含了那么点委屈,“那你靠边停一下,我是穷逼,我赔不起。”
林经桁,“……”
他在路边停车,陈雨硝下车扶着树,弯腰吐得昏天黑地。
林经桁拿了瓶水下车,把她头发拢着握在身后,免得她蹭到头发上。
漱完口,陈雨硝坐在马路牙子上,掏出纸擦了擦脸上的水。
林经桁陪着她蹲着,把她脸上一缕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皱眉道,“你冷不冷?”
十二月中旬,京都半夜的温度在零下十度左右,她虽然穿着棉袄,但一整截脖子都露在外面,看着都冷。
“不冷。”陈雨硝摇头,抱着膝盖偏头看着他,“师傅你人还怪好的嘞。”
林经桁嘴角抽了抽,“……是么。”
好你个大头鬼啊,谁家司机能对你这么好!
“就是长得有点像我前男友。”陈雨硝蹙眉,“烦死个人。”
听她提到自己,林经桁心脏一紧,莫名有点紧张,语气不得不强装平静,“……他怎么着了你,这么烦他?”
“他就跟氨基酸脱水缩合一样,肽键!”陈雨硝加重语气,“一天天正事不干,等着下蛋。”
林经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全堵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劲儿,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不喜欢他了吗?”
林经桁紧张地盯着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出了层薄汗,上次忐忑成这样还是两年前跟她表白的时候。
现在她要是真说不喜欢他了,他估计会立即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