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都同奴欢|好了一年半载,瞧这话说的,岂不是指殿下也恶心了吗。”莲香迈着最为规矩不过的花拂柳步跟上,目光却在经过某一处时,笑得越发灿烂。
“反倒是殿下已许久未曾来奴家房里了,今夜不知可否有空。”
等着二人离开后,原先躲在一棵银杏树后之人这才现身,此时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只断了线的纸鸢。
转眼入了夜,连带着那花开了一日的娇艳蔷薇花都合上了那娇弱花苞,免得一夜过后,盛满一蕊夜露。
前面并没有回雅安殿的时葑则选择继续在外游荡,等这天色完全暗沉了下来,方才迈着那不情不愿的脚步往回走。
同时她也知道,她今晚上要去做什么,而等待她前来的又会是什么。
深墙高院里的夜晚好像总比宫外面的世界要冷上几分,就连这满院馥郁的牡丹花香随风吹来之时,都带着少许瘆人冷香。
正当她走出假山后不远时,一道黑影快速朝她袭来,并飞快的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往假山后拖。
夜幕笼罩下,总有月光和烛火照耀不到之地,其中那黑暗则如吸饱了水的苔藓在疯狂蔓延。
“放开我,你是谁,你想要对孤做什么!”满眼写着恐惧的时葑疯狂的踢打着身后之人,可她的力度对于常年习武之人而言,不过就是挠痒痒的存在。
“干什么,当然是想要干你!”
少年因还处在变声期,一张嘴则是那沙哑难听的鸭子音,同时那么一个显著的特征很快令时葑听出了他是谁!
延安将军家的庶出三公子,同时也是一个好龙阳之人,更是上官蕴嘴边一直挂着的败类,垃圾。
“莫渊,放开我,你放开我。”话里,带着无尽的恐惧在蔓延。
“你可知道我是谁不,我可是太子,你要是真的对本殿下做了什么,我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
满脸充斥着恐慌的时葑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恶心男人的桎梏,可她的那点儿小力气对于男人而言,无疑是猫给人挠痒痒的力度。
“我自然知道等下我莫渊的身下人是有着怜儿之称的太子殿下,老子倒是不怕殿下告知陛下,届时若是陛下问起,我就说是殿下刻意勾引的我,你说陛下是信我还是信有着龙阳之好的太子殿下。”
此时男人嘴里的‘太子殿下’满是浓浓的讥讽之意,哪里还有往日里的半分尊重。
“老子可是惦记太子殿下许久了,今日好不容易让老子抓到一个落单的机会,我又怎会放过,再说太子这档子事都不知和上官蕴那个傻子做过多少次了,和本公子做一回又没有什么。”
脸上挂着腐臭垂涎笑意的莫渊说着话时,不忘强行凑过去亲吻着那张勾了他不知多久的娇艳红唇,一只手则猴急的在她衣襟游走着。
天知道,每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他都恨不得将对方给彻底弄哭,最好哭得更厉害才好。
若非顾忌着对方还披着一张虚假太子的身份,加上那个一直对他虎视眈眈不允许他接近半分的上官蕴,说不定他早就能将这美人给拿下,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
“太子殿下长得那么好看,平日里头就连这身段看着都勾人得紧,不过就是让小爷偷一回香而已,说不定还能让殿下感受到我比那个蠢货还要来得给太子舒服,就连这伺候人的手段也是多得令人爱不释手。”人说着话,动作则先一步急不可耐了起来。
“是吗。”突然冷笑起来的时葑别过脸,停止了她的挣扎,并抽出了那捅进对方腹部的,涂满了厚重麻沸散的匕首。
“你………”彼时瞳孔大瞪,满是不可置信的莫渊一句话还未说完,整具身体软绵绵的无力瘫软在地,就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毕竟谁会知道一个本胜券在握的猎人会被他一直看不上眼,甚至是笼中之鸟的猎物给反杀。
“就是不知现在可还喜欢我不,废物。”时葑冰冷刺骨的鄙夷语气,配合上那混身不曾压抑半分的阴戾之气,活像那等刚从地狱里头跑出来的恶鬼。
“啧,怪不得若初总骂你蠢货,看来也并不无几分道理。”面覆薄寒的时葑唇角上扬,一脚踩上了躺在地上,那还未曾来得及收起的恶心污秽之物,随即重碾而下。
她之前为了防止对方发出惨叫声而将其他人引来,不忘将他的嘴给堵上,只有这样,才方便她一步步的将对方给折磨致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听不到那悦耳动听的惨叫声了,真真是可惜。
等一朵遮月乌云在天空中飘飘悠悠许久,那假山后方才走出一嘴边噙笑,显然心情极好之人。
见着边上蔷薇花开得极艳时,不忘将其摘下置于手中把玩,其实她更想的是,将这朵花别于发间,同那些姐姐妹妹一样,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太子殿下。”
正当她带着还未曾被风吹散的满身血腥味离去时,一道清润如溪涧潺潺流水之音唤停了她的脚步,同时也在她心里敲起了警钟。
“林大人。”时葑看着在她身后出声之人,方才缓缓转身回望,继而出声道:
“不知林大人深夜还在这宫里所谓何事。”无人未见的袖口下,她的指尖因着恐惧而在微微发着颤,连带着脚步都稍往后退几步。
“自是要事,不过若是本官不来,倒还真发现不了这么精彩的一幕,你说是不是啊,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