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个男人耍了。她看向她身后的女人,大着肚子,身材臃肿,哪里有她青春美貌?沈珈蓝忽然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拿起旁边离她不远的桌上切蛋糕的餐刀,毫不犹豫地向荣鑫的腹部捅去。我要杀了你们沈珈蓝握着那把餐刀,用力地捅了上去。刚才容鑫说的话她听明白了。容鑫在耍她。从她用艾里把容鑫骗出来之后,所有的一切,他都在耍她。他压根没跟他前妻离婚,他也没打算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婚礼,和她在一起。他居然骗了她!所以她要杀了他。她要杀了容鑫!然而她却没看到鲜血从容鑫的腹部喷射出来的样子。她低头看看手里的餐刀,刀头钝钝的,不是那种很锋利的水果刀,只能够将蛋糕切成块的程度。她发愣的时候,容鑫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手里的餐刀抢了过来。然后台下的保安冲上去,把沈珈蓝按在了舞台上。容鑫太太尖叫着扑过来查看容鑫的情况,容鑫安慰她:“没事。”那餐刀连他的衣服都没有扎破。刚才只是虚惊一场,南枫也暗松了口气。所幸没什么流血事件发生,而且她现在也怀孕了,看不得血糊拉嚓的场面。台上台下都一片混乱,台下那些宾客都看傻了,原本只是想来参加一场婚礼,却看了一出又一出的闹剧。沈珈蓝被众保安按在舞台上,她用力抬起头,却发现容鑫压根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把他太太护在怀里小声安慰。她再看看台下,南枫正依偎在桑胤衡的怀里,一个个相互依偎的画面刺痛了她的眼睛。怎么回事?今天本来是她的婚礼,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甘啊,她愤怒啊。她恨不得杀了这些人。但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保镖把她从台上拖起来,她就听见容鑫在跟她说。“沈珈蓝,回卢森堡去吧,你以后再想霍霍谁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关于艾里我会向他的养父母申请来抚养他的事情。反正你那么自私,你肯定不会管他的,你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下得去手。我虽然自认不是一个特别合格的父亲,但是虎毒不食子。我没你那么无情和变态。”“你才是变态的容鑫,你竟然敢耍我!你竟然敢耍我!”容鑫说什么沈珈蓝听不进去,她只知道机械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反驳回去。但是有什么用呢?保安已经把她拖着往台下走。她可能是史上她怎么样沈珈蓝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等容鑫从台上惊跳起来的时候,沈珈蓝已经抱着他的小孩跑出去了。众人急忙追了出去,沈珈蓝抱着孩子一路往前狂奔。现在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车流如织,容鑫一边追她一边大喊:“沈珈蓝,你停下来,你干什么?你抢走我女儿干什么?”沈珈蓝抱着孩子回头匆匆看了他一眼,容鑫在前面焦急地追着,而他的太太则挺着肚子,艰难地跟在后面。她看着两人那焦急的神情,心中顿时浮上了一种快感。她最喜欢看到他们这手足无措的样子。刚才容鑫在舞台上,对她极尽挖苦和嘲讽,现在他们知道着急了。可沈珈蓝抱着孩子毕竟跑得不快,容鑫离她越来越近。她不要被他们抓到!慌张和绝望的神情在他们的脸上多停留一秒,都是愉悦的。情急之下,沈珈蓝抱着孩子不管不顾的就横穿马路。她跨过花坛,拼命往马路对面跑去。容鑫没想到沈珈蓝忽然会穿马路,这路上车水马龙的,又没有斑马线。他惊慌地看过去,便看到一辆小汽车正朝沈珈蓝的方向飞驰过来,容鑫惊恐地大叫一声:“沈珈蓝,车!”可沈珈蓝只顾着往前跑,她听到了容鑫的话,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但是已经晚了,因为那辆车已经直直的向她们撞了过来。砰的一声,容鑫和他太太都呆住了。只见沈珈蓝抱着孩子被车子撞出去了好几米远,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下。在小轿车刺耳的急刹车声中,容鑫呆呆地看向马路中间。沈珈蓝仰面躺在地上,血从她身体下不知道什么地方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容鑫太太见状尖叫了一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南枫和桑胤衡赶到,桑胤衡自作自受医生说:“那位女伤者情况就比较严重了,她伤到了脊椎,很有可能高位截瘫。我们现在只能保证先把她的命给救过来,目前她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容鑫听了,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说:“好的知道了。”他总不能跟医生说,其实不救了也行。这时他女儿擦好了药,被护士从急诊室里抱出来。他和他太太急忙迎上去,从护士怀里抱走了孩子。孩子在他们怀里哇哇大哭,容鑫太太也哭,一边哭一边捶着容鑫:“你上哪里招惹了这种疯女人,幸好孩子没什么事,如果孩子有事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他太太快要生产了,哭着哭着情绪就激动起来,差点晕过去。容鑫赶紧扶着他太太跟护士去了病房。桑胤衡站在急诊室门口,透过缝隙他能够看到沈珈蓝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n年前他去卢森堡替她收尸的时候,确切地说是替他妹妹收尸。当时看到沈珈蓝躺在停尸房里,他的心情不像现在这么平静,甚至和容鑫一样有些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