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躺在软榻上,放松身体,任她打。
即便如此,他那身紧实如骨头般的肌肉还是把韩锦安的手给撞红了。
“累了就歇歇,一会再打。”
韩承拿出玉蓉膏给她擦手,边擦边哄,语气温柔且耐心十足。
韩锦安想把手抽出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气恼不已,"大色狼,松手!"
韩承邪魅一笑:“色也只对你色,对别的女人我可是敬而远之,谁也别想沾我的身。”说着又在她的唇角偷了个香。
韩锦安顿时炸毛,用力地擦了下嘴角,谁知,“哎呀,疼!”
早被人亲到红肿的唇瓣,一碰就疼的呲牙咧嘴,眼泪都流出来了。
韩承见她流了泪,才收了痞气,把人搂在怀里,各种哄,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韩锦安忽生出一种错觉,这人是韩承吗?还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凶狠残暴,狠辣无情的活阎罗?
“韩承?”
她止住了哭,凝视着韩承,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韩承被她喊的有些懵,蹙眉盯着她。
“韩承!”
没得到回答,韩锦安又喊了一声。
突然被叫大名,韩承虽极力克制,心却忍不住突突突直跳。
"我在!"
片刻后,韩承答道。
听到回答,韩锦安双手捧住他的脸,左看看又看看,嘴里还不停嘀咕:“是真的,那是被人打通了什么爱情的任督二脉吗?”
韩锦安嘴里念叨着,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
“跟八百年没娶上媳妇似的,前几辈子都是和尚吗?尝了情爱的味道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吗?”
“是不是知道自己娶不上媳妇才把我当成童养媳的,只盼着养大了就拆吃入腹。”
韩承见她越说越过分,捏着她的耳垂,威胁道:“再不闭嘴,我还亲你。”
这招果然管用,闭上嘴的某人,一直拿眼剜他。
韩承这边忙着哄人,威远侯那边愁的轰人。
“你告诉娘,你真的没有喜欢的吗?”
面对韩老夫人锲而不舍的追问,威远侯头大,揉着眉心,“娘真的没有。”
“为什么没有?该有。”韩老夫人气的拍桌子,上前把手给他扯下来,“捂着脸,知道对不起老娘了?知道羞愧了?那就抓紧时间找媳妇。”
“前些年,你一直不回来,哪怕是过年也只让承儿回来,娘只当你被陈婉卿那个女人给伤了,也不忍在你的伤口上撒盐,可现在……”
“现在承儿都能克服心理阴影,与安安相亲相爱,你为什么不能,你还比不过你儿子吗?”
“你这样因噎废食,就是懦夫的行为,你在逃避,是逃兵。”
威远侯捂着脑袋一个头两个大,他娘今个怎么突然发难?先前也没见她催的这么急啊。
“先前没逼你是因为,你拢共在家没几天,娘想与你享几天母子天伦,不愿烦你,惹你不快。”
知子莫若母啊!
“娘知道你是如何想的。”韩老夫人坐了下来,硬的过后,开始来软的,“你也怕如你父亲,祖父那般,战死沙场,留下妻儿孤苦度日……可儿啊,现在南疆平了,咱们家也该放手,过过咱们自己的日子了,大夏不是咱们家的,咱们家对的起天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对的起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