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探进另一侧的白衣之下,指腹跳跃间寻找着最惬意的触感。
吸入鼻端的香,好似能迷魂一样,如梦似幻,竟让她欲罢不能。
月未央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低眉,浅笑。
枕在她的肩头,额头贴着她颈后细碎的绒发,月未央调度不来深切的呼吸,也顾不得游走的玉手,如何划开了她的衣带。
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断断续续的气息引得雪岁阑心口一阵灼热,而裙底温柔辗转的暖意,让她几近被窒息的感觉吞噬,所有感受瞬间变得灵敏万分,她咬着唇,感受着月未央纤纤玉指是如何灵巧地翻云覆雨,随意操纵着她徘徊在涌涨和空虚间难以消磨的烈火。
深深浅浅,进退之间,将来未来的快意濒临清醒的界限,终于在她声嘶力竭的沉吟过后,伏在月未央的颈窝垂下了眼眸。
余晖将隐之际,送上了最后的如火通红,染在她们纠缠的玉颈上,满是绯色的迷乱。
凉风渐起,水波不兴。
直到月未央口中被塞了个小食,她才从梦中惊醒。
堕天堰残阳如血,像那日的余晖,却少了几分明媚,也少了让她魂牵梦萦的人。
拿下口中的梨脯,舌尖不沾半边酸甜的味道,她抬头,望着来人。
时方旭蹲坐在她身边,看她意兴阑珊,笑道:“偷懒呢,不赶紧拣骨的话何年何月才能出去?”
她伸了个懒腰,不耐烦地打着哈欠:“扰了我的清梦,该当何罪?”
时方旭放下竹篮,从中取出了壶江离秋,打开盖子后,掌心往鼻端轻扇了两下,埋怨道:“血腥之气如此浓重,不知酒香可否镇得住。”
刹那间,月未央恍恍惚惚,失神望着他,继而勾起食指,将他俊逸的面容拉到眼前,细细打量。
时方旭掩藏不住的惊慌失措,弱弱问道:“怎、怎么了?”
月未央忽然嗤笑,只轻声道:“没事,好些日子不见,瞧瞧你变样子了没有。”
“我?”他讪笑着,慌乱地倒酒,“我能变成什么样子。”说罢将杯盏推到了月未央面前。
月未央没有急着去接,不急不慢地回道:“你倒是没有变,只是忘了我的样子,堂堂添香侍者尚且不能镇压此处的血腥之气,更何况区区两壶江离秋呢。”说罢,一饮而尽。
时方旭的手微微一顿,似是惊讶,但想来也没错,她虽不常饮酒,可见识过江离秋的味道,怎么会不记得呢,想到此处,也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