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身上都淋湿了,喝完姜汤回暖吧。”
虞长生下意识地道谢,手指僵硬地端过姜汤,触碰到滚烫的碗壁,才惊觉身子发凉。
医馆人来人往,她寻了个角落,既能望见吕非离,又不至拦了这片地方。
她端着姜汤暖手,不知侯了多久,一时恍惚吕非离的面孔如此安静,仿若沉睡,一时恍惚秋日已至,风吹在身上,好冷。
许久,一切皆安定下来。
医馆的人处理好吕非离的伤口,并为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伤口贯穿肩膀,幸好未伤及骨头。
好好将养即可,只是被那一掌打昏了过去。
从大夫口中听到这些话时,虞长生才终于放下心来,虽然她知道,吕非离总会无恙。
夜深人静,虞长生在医馆旁的客栈买了两间房,托他们帮忙把吕非离送上去,按照容亭所言,并未回将军府。
到底是伤口淋了雨,吕非离昏迷不醒间,发了高热。
虞长生彻夜未眠,怕他情况有变,毕竟古代不必的现代。
浑浑噩噩了两日,吕非离终于在天光微亮时睁了眼,扫一眼昏暗的室内,偏转目光时,见到了蹲坐在榻边的虞长生。
她抱着膝盖,虚虚地望着窗中漏进来的一丝天光,缓慢地眨着眼。
不知因为呆滞,或是伤神,眉眼里流露出一丝哀戚,将面容衬得灰败惨白,仿若命不久矣。
吕非离心中蓦地一动,下意识地抬手攥住她胳膊。
虞长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喜出望外。
“你终于醒了!”
久久未说话的嗓子,夹杂着一抹生涩,吕非离好似听出了些微的哭腔。
“我睡了多久?”
“足足两日,”虞长生眉梢一拧,喜悦的神色骤然变成怨怼,“你什么三脚猫功夫啊,打你的人多了些,变落得这副狼狈模样。”
吕非离心中有些想笑,可是望见她更加狼狈的模样,却笑不出来。
若他记得不错,那时来郊外寻他,她身上也穿得这身衣裳,且看室内的陈设,不是他院中,也不是宫中。
“你怎知我在城郊?”
虞长生一愣,面上装作不满,糊弄过去:“你管我。”
见状,吕非离并未多问,撑着坐起身。
虞长生在他身后垫上两个枕头:“要喝水?”
他摇摇头,轻声道:“我醒了,会照顾好自己,你且回宫中吧。”
“你不谢我,还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