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非离没有解释,目光流连在她起褶的衣服上:“外头不必得宫中。”
“等你再好上一些,不用你说,我自会回……”
话未说完,虞长生猛地咳嗽起来,转过身捂住嘴。
吕非离下意识地要伸手去顺她的脊背,中途又止住,只问道:“你怎么了?”
“我送你回宫。”
虞长生心头火起,摁住他要起身的姿势,冲他摆摆手,跑到外头,咳嗽止住了才回来。
此时外头已天光大亮,她开了窗,被白光一照,吕非离才发觉她面色算不上太好,唇色愈发浅淡。
“虞长生。”
“作甚?”听见吕非离这般喊她,她便知他要说些什么,语气不善。
“你是否受了风寒?”
“对啊!”虞长生未作否认,淋上一场大雨,再者有些怒急攻心,免不了又把骨子里的病气给勾出来,她浑不在意道,“我从小到大,感染风寒不是家常便饭?”
“回宫。”吕非离面容变得严肃,盯着虞长生的脸,眼也不错。
虞长生同他对望,互不相让。
“这是你的身子,你自当爱惜。”
吕非离有些着急,欲下榻,不慎扯动肩上伤口,痛得他面色一顿。
虞长生见此情景,又听闻他口中的话,心里头的某根弦被狠狠拨动。
“你口口声声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你呢?”
吕非离忍下痛楚,抬眼望她,不明所以。
“那个阵,天罡阵,你看出他们的破绽了吧。”
虞长生以陈述的语气道。
吕非离不说话。
“你分明可以破他们的阵,可以避开他们的剑,但你没有,”虞长生一步步向他靠近,“为何?”
她仍未等到吕非离的回复,后者似化作了一桩木头。
她在榻边坐下,语调沉着冷淡,细听又夹杂满腔怒火。
“你是故意的。”
话音落下,吕非离终于动了动眉头,目光渐从些微的痛苦变得无波无澜,称得上冷漠。
“你想听吗?”
虞长生神色不动,直视他:“有何不可。”
“秦微雨和陆行止要私定终身,我去拦她,反倒被陆行止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