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浔,是你吗?”迟郁寒仍是不可置信的问,“是浔浔吗?”
“唉,是我。”蓝浔叹着气,望上他的眼睛,“昨晚你喝了很多酒,醉了一夜。现在天亮了,酒醒了吗?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
室内光线略暗,迟郁寒摇了摇有些头疼的脑袋,嘀咕着,“嗯,暂时不想喝水。浔浔,是浔浔在我眼前,跟我讲话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
压低身子,去嗅她的香气,鼻尖触碰到脸颊,暧昧贴贴,“是浔浔的味道。”
“浔浔,真的是你啊。”唇角微扬,漾着笑意。
直到确定不是梦,嗅到熟悉的香味,他轻哑的声音中微微透出一丝幸福,“浔浔……”
幸福于她在身旁,幸福于她愿意留下照顾醉酒的他。
“你是怎么来我这儿的?”
“……接到电话,萧少白说你喝醉了。李警官他们把你送回来,我就跟着来。”
想到昨晚的情形,也许醉酒出丑,迟郁寒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晚,有没有做出格的事?”
“没有,很正人君子。就是抱着桌子,胡言乱语,让人听不懂。”蓝浔没拆穿。
喝醉酒的他,的确也没做过出格的事。
像他这样坚持「认性」的男人,即便喝酒后也不会乱性。
迟郁寒揉一揉额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吃完早餐,我送你回。”
他知道目前特殊时期,路遇刚刚去世,即使心里有什么想法和很强烈的生理欲望,也不能够在此迸发。
送她离开,才是理智的。
迟郁寒起床,准备穿衣。
顺便用手轻按了按,想把自己嗷嗷待哺的欲望按压下去。
这家伙总是这样好不听话,每天一大清早,就精神百倍挺直高高的。
蓝浔睡左边,迟郁寒想从她这面下床,就四肢并用,想爬过去。
没成想,弹簧似霍一下,这次更厉害——
她脸唰的一下红了,急忙闭上眼睛,想等他从自己身上横爬过去。
心慌意乱,计算着时间。
谁知迟郁寒见她闭着双眸,红唇似花,双颊布满红晕,像诱人的红苹果。
他突然忍耐不住,调转爬行姿势。
由横变为竖,由爬变为扑,猛地扑向她,攫住她柔软的唇瓣,急风骤雨地狂吻起来。
“唔唔……嗯……”蓝浔被迟郁寒狠压床上,吻得火热,瘫软无力。
绵长一吻之后,她气喘吁吁,双眼迷离,望着胸口上方的男人,他亦微喘气,深深望进她眸中。
两人对视,身体贴近,更能直接感受到他巨变——
迟郁寒没敢再深入热吻,只注视着她,深情地注视着。
他气血方盛,晨薄的状态会持续很久,所以在等自己激情消退。
要不然,一发不可收拾。他狂野起来,至少一小时,她下不了床。
蓝浔头一回,见他明明欲望强烈,却如此克制自己,颇觉意外。
要知道,他的贪欲,从来不能用正常的词汇形容。
紧密相贴,两人的脸,红得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