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滚烫,气息交缠,每一口呼吸都透着火的炽热。
15分钟后,迟郁寒终于控制了小家伙,感觉紧绷绷的自己缓和了下来。
他额角出汗,俯首,亲吻她同样汗泠泠的额际,声线温柔都不可思议,“浔浔,要吃早餐了。乖,别饿坏了。”
“嗯……”蓝浔轻应一声,沉醉在温柔的声音里失神。不过数秒后,很快清醒。
知道自己不能够在这停留太久,路宅那边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她去主持处理。
她刚坐起来,要穿的衣服就帮她拿过来了。
迟郁寒穿好衣裳,听见电话响,就去拿手机,看到屏幕上安装的一个软件跳出警报。
他微微蹙着眉头,点开一看,手机屏幕出现一个画面,蓝浔在开他的保险柜。
保险柜连接手机——
昨天晚上蓝浔的举动,一个不漏地落在他的眼睛里……蓝浔动了他的保险柜。
一定是他昨晚醉酒说了什么?
蓝浔凑头过来一看,见自己昨晚的行动暴露了,他的保险柜居然连接到他的手机上,不经允许动保险柜,怕被他批评,便解释着,“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迟郁寒皱着眉头没说话。
蓝浔更加详细地解释,“因为你昨天晚上,有提到遗嘱。所以我就很好奇,想打开柜子来看看你在遗嘱里写了什么,为什么要写遗嘱。”
蓝浔解释完毕,却见他缄默不语,搞不清楚在想什么,便也沉默着。
良久,迟郁寒带着几分喟叹,轻声问,“你都知道了?”
“嗯……”蓝浔点点头。
他用手摸摸她的头发,走到玻璃窗前,遥望着天边灰色的云层,“你有话想问我,对不对?”
蓝浔跟过去,想了想,小声问,“当年,为什么你要写遗嘱?”
迟郁寒垂了一下眼眸,言语淡淡的,“我和苏家的过结,三言两语也说不清。
斗争来临,伤亡避无可避。
我不确定,还能不能继续活着……
提前先写下遗嘱,以防万一。”
迟郁寒还不想让蓝浔知道,苏家与连家的政治立场略有不同。
苏天海将父辈的仇恨,转移到晚辈,转移到他身上……他从小就在对方的威胁中长大。
对方有黑恶势力,他当时还在天润跑业务。如何斗得过?
蓝浔其实早已经明白,他当时心里的想法,但还是想亲自问问。
听着他避重就轻的回答,她既心疼又无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当年,是我太粗心。所以,我一直不能理解你……”
“都过去了。你别说,你现在也不能理解我?”迟郁寒侧过头,眼神犀利,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内心。
蓝浔哑口,她有这个意思吗?
迟郁寒又望望天空,怔忡片刻,视线落在她身上,“以前不理解,没关系,现在还不理解……如果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浔浔,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蓝浔有些迷茫的望着他,没敢出声。
“你跟我说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想法?”迟郁寒见她又是这样月朦胧,鸟朦胧的状态,心底压抑中一股气,“复婚了,是不是?”
蓝浔嗅到了两人之间的战火,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