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淞没有说话。
乔辛的手指突然颤抖起来,他抬手,用食指指向顾淞。
“为了让你清净一点,我给你们酒吧哐哐砸钱才能带你回我家。
“你睡进来的第一晚,我根本合不上眼,怕你住不习惯,连夜置办新的家具。
“那年我过生日,你问我许的什么愿望,我没好意思告诉你,现在我能和你说了,我许愿第二年给你赎身,如果不是你后来一直问我要钱,我都要攒够了。
“直到你走的那天之前,我满脑子都是你,我连回家跪着求父母同意都想好了,我连我们以后的每一年都想好了,我做梦都是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你怎么配说我没喜欢过你?”
乔辛走上前,用力捶到顾淞的胸膛,正在应天和留下的伤口上。
他揪住顾淞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
乔辛恨得咬牙切齿:“你怎么可以,这么……”
他喉头滚动了两下。
一把推开顾淞,没有再说话。
顾淞呆立在原地。
良久,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我不知道。”
他试图去拉乔辛的衣袖:“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不是那个意思——”
乔辛甩开他。
在眼里的潮意将要落下来之前,他闭上眼:“现在,滚出我家。”
……
顾淞走了。
是被赵开廪找人接走的。
在乔辛和他吵架的两个小时后。
乔辛独自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残渣已经被收拾干净,空荡荡的,除了四边桌角留下的印子,便再也找不出它曾经存在过的印记。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几粒灰尘盘旋,缓缓落到乔辛脚边。
他终于抱住头,悄无声息地湿了眼。
没了顾淞后,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了最早之前的样子。
硬要说不同,只有时玉书应天和两人都不常来了。
乔辛闲的没事就自己整理衣物家具,也不出门,就是整天呆在家里,尽快消耗之前买下的食材。
茶几碎了的事情他也和房东说了,对方好说话得很,让乔辛再买一个差不多的替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