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辛在网上确认了下送达时间。
还有七天。
在还有四天的时候,应天和给他发消息,说时玉书明天就要走了。
他匆匆赶到应天和家。
时玉书已经在餐桌旁坐着了,看到他笑了笑,说:“老师,来了。”
乔辛也笑了笑,跟着应天和将剩下的菜端上桌。
三人就像以往庆祝每一个小事一样,杯子里倒上酒,嘻嘻哈哈地没心没肺。
一杯酒下肚,乔辛有点恍惚,觉得前几个月和做梦一样,他们其实什么都没遇到什么都没改变。
三杯酒下肚,乔辛就有点难过,此去经年,这番场景怕是难以再重现了。
“怎么还哭了?”
应天和就坐乔辛对面,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现在什么时代了,坐个飞机和吃饭一样,有这么舍不得吗?”
乔辛擦了下干涩的眼角:“没哭啊,是因为你做的菜太辣了。”
应天和主厨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大喊大叫地坐过来就给乔辛嘴里灌菜。
时玉书就在旁边咯咯地笑。
跟个看大人打闹的小孩一样,捧着自己的饭碗,边看戏边吃。
直到乔辛被呛得咳嗽起来,才匆忙送水过去。
表盘上的分钟转了两圈。
三人已经各自找地方趴下。
乔辛倒在地毯上,推了下沙发上掉下来的时玉书的小腿。
“明天几点走啊?”
时玉书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说:“下午呢。”
乔辛才松了口气,又去指责应天和:“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给玉书灌酒,明天要是难受了怎么办?”
应天和在餐桌底下翻了个身:“你是他妈呀,唠唠叨叨的。”
乔辛“啧”一声,躺着但还是端起架子教育:“应天和,怎么能骂人呢?”
应天和已经不理他了。
第二天,乔辛设置的巨响闹铃叮叮咚咚叫起来。
应天和极不耐烦,这次是真骂:“吵死了!”
乔辛却已经爬起来了。
他扶着沙发缓了会儿身体和脑子,才去推时玉书:“玉书,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