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身高出挑,再细细看容貌,不得不说贺兰致行外貌看着也是很迷惑人,格外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让人一见就觉得是个封建好青年。
秦流萤也很容易就想起了这张熟悉脸,好像下午见过?就是把女孩子们接回来,和人家家长交涉摆平事端那位悲催大哥?
自身有礼有节,能力也很强,还有一个能赚翻女性读者眼泪悲惨成长史……自认很俗气秦流萤也有些心疼这娃了,恰好他们也算有一些交集。
她还思索,贺兰泰达已经对外甥说了,“这些是老朽孙辈。”
老人家有些失望,他好不容易把魏王说得高兴了,准备让儿子们出个彩,也好安排走个后门补个官什么,魏王也确实问候很热切,一个个表弟也难为他都能记着名字,记着过往事儿,但就是没提给他儿子开后门。
到了孙子这儿,人家魏王记不清什么。
秦石昌也是被贺兰家奉承得心情很好,这会儿一点也没发现“骨肉情深”舅舅有点小情绪,也算客气了说点场面话,“都是年轻人,年轻有为,恭喜阿舅有这么些好儿孙了。”
“也就是这个样,他们承不起殿下夸奖。”这时晚宴□已过,时辰也不早将近散席,贺兰舅舅心就沉得厉害。
“咦?”
发出这声“咦”不是别人,正是秦流萤小姑娘,声音很轻,却又恰恰好好能让所有人注意,这就不是巧合了。
小姑娘出声了下,然后立刻像是发觉自己失礼一样,老老实实地缩一边。
“阿萤这是怎么了?”魏王还就吃她这套。
秦流萤也把她爹脾胃摸得很清,丫头看上去小心翼翼地回话,“女儿是刚听着话,舅公长孙……今日还是他送女儿们和府上小娘子们回来。”
“是这样吗?”
像是为了洗清自己嫌疑一样,小丫头说道,“因是听说也是程先生学生,便多留心下。”
“是程先生学生,你平日见过这位师兄了?”
秦流萤要帮人说话,绝不会承认是他们有关系,表白得干干净净,“早些年女儿跟着先生读书,可这些年也大了,至于师兄是见不上。”
秦石昌点了下头,这会儿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问贺兰泰达,“我似是记得这是二郎长子。”
竟是关注起了这个人。
不但站下面贺兰少年没想到,连他祖父也没想到。贺兰泰达自己好说歹说,马屁拍了半打都不见效,这小丫头来这么一声,竟然就成了。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但有竿不爬是傻蛋,贺兰舅舅技能叫做见缝插针,连忙就说自己孙子好话,“阿行是我孙辈里出挑一个,难得殿下提起。十岁就没了父亲,可怜年纪轻轻还上进……”
秦流萤有些想扶额了,舅公你太做作了好不?想要不动声色地把人推上这是个技术活,你要不要那么露骨?
也好魏王这时候也不计较了,否则他绝对是帮了倒忙。
秦石昌也感慨二表弟死了太早,但贺兰少年本事出挑才是头一份,随后问了他些话,也同样是对答如流。
有能力,又是自家亲戚,秦石昌也不是不讲情面,竟然当场就问,“看你年纪,怎么没有补入亲卫?”
贺兰致行一愣,却回答得很谦恭,“因先考走得早,臣已无资格荫选。”
魏王面上不显地点头,“我知道了。”
秦流萤真是松了一口气,好歹做孙子表现比做祖父靠谱得多。
一抬眼,正看到那个年轻人对她瞩目,秦流萤微愣,转而就回之一笑。
这一笑看得贺兰致行也有些失神,瞩目着女眷本是失礼,只是因为事情太过蹊跷了,他才有些出神。没想到四目相对,自己本已是失礼至极,小姑娘这一笑却是极温和,似若一切不言中。
贺兰致行回忆到,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他和这位尊贵表妹才是真正有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