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舟瞄也没瞄她,那副尊贵高冷的面孔寒若冰川,继续埋头看着手心上的折子。
宋榆怔了一下,冷笑。
她是从来不会惯男人的。
随即松手。
“碰——”
滚烫的药盅顺着她的手腕滚到了沈樾舟的身上,他烫得缩回手臂,飞快地掀开桌案上的文书,不敢置信地抬眼望她。
宋榆勾起唇,眼圈儿说红就红。
“太烫了,我拿不住。”
滚烫的液体染湿了他的衣襟,甲胄,滴溅染深大片的飞鱼锦衣,浓烈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你是不是高估了本座对你的容忍度?”
宋榆仰着头,暧昧的目光从他的头顶落在喉结,像是窥破了天机。
“那是什么让都督容忍我至今?”
沈樾舟眉头一缩。
“昨日都督杀鸡儆猴,今日您又下令捉拿王光和,不就是想要打破江浙这潭死水吗?”
宋榆略微垂眸,攀爬着覆上臂甲,“军械出入的账册,也是打破死水的关键。”
沈樾舟抚开她的手,他重重地将宋榆拎起,然后整个人重重砸在桌案。
疼痛袭来,后背骨头像是要撞碎,宋榆撑起身子,狠狠地咳嗽,眼前忽黑忽白,又道。
“都督要想得到账册,我想要活命,这桩交易,您绝对不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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