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是个很有信仰的人。
小时候,江美淑常说,她是佛祖赐给的孩子。
因为江美淑年轻的时候,跟邻家的男孩两情相悦,在双方父母反对的情况下,私奔他乡。
年纪轻轻的江美淑怀了孕后,就得了一场大病,一病不起,本以为胎儿保不住,谁料竟然奇迹般的生了下来,而且沈溪从小身体健康,没病没灾的,老人们便说是得了佛祖的庇护,才能逢凶化吉的。
从那之后,几乎每年,沈溪都会抽空去寺庙住上几天,吃斋念佛,以祈求平安和福禄。
这次来到了日本,她和裴侑年走访了很多知名的寺庙,最后在东京最出名的一家寺庙,留宿诵经礼佛。
裴侑年全天陪同,看着沈溪双膝跪在蒲团之上,敲着木鱼念诵佛经,他才注意到了她耳垂上多出的耳洞,微微发着红,似乎有点发炎了。
他疼惜的伸手抚上她圆润的耳垂,略有怒气的皱眉道,“不是都有耳洞吗?为什么还要再穿呢?”
沈溪微微睁开眼,注意到他脸上些许的怒气,淡然的一笑,“因为你送过我两对耳钉,都是钻石的,市面上很稀有,也蛮好看的,我想都戴上试试……”
裴侑年黯然叹息,听她的话一时没了词,却后悔上次去巴黎办事,不该将从拍卖会上竞拍下的钻石耳钉送给她做礼物,害的她又多穿了两个耳洞。
沈溪在佛堂诵经念佛,裴侑年闲来无事可做,便在寺院里四处走走,最后看着一堆人都在排队求平安符,便也跟去凑了热闹。
他写下自己和沈溪的生辰八字,交给方丈,之后再换取平安符。
而在大阪,云乃由陶苏一路陪同,两人结伴在大阪游玩了一圈,最后乘车去了郊区的一栋别墅。
“我妈妈的一位同学,就是日本人,现在住在大阪的郊区,她是一位很有名的外科医生,难得有机会过来,应该抽空过去拜访一下的。”云乃在路上和陶苏说。
陶苏点点头,“哦,原来是李阿姨呀,对了,李阿姨最近还好吗?我在美国时去看过她,可惜听附近的邻居说已经搬回国内了……”
“额,还好了,我妈挺好的!”云乃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提到李建梅,她的心总是很疼,不住的叹息。
都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才害的李建梅晚景如此凄凉,明明可以留在美国安享晚年的,却要被云子静利用,作为威胁的砝码,母女不能相见,云乃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那等回国了,我要去看看她。”陶苏兴奋的说,曾经在美国时,陶苏经常去李建梅家做客,她特别喜欢吃李阿姨做的曲奇饼干,每次都赞不绝口,临走时还会再带上一大包。
说到这里,云乃的脸色不由得暗了下去,神色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陶苏却因为早起的缘故,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丝毫没有注意到。
到达千叶公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女主人千叶美和子是李建梅的故交,一见云乃更是别提多高兴了,几个人用日语交流了很久,最后直接提议让她们留宿于此,并让管家去收拾客房。
美和子抽空离开时,陶苏不禁惊讶的对云乃说,“想不到李阿姨的这位朋友,居然这么有钱啊,住这么大的房子……”
“嗯,千叶阿姨是日本一个财阀家族的三小姐,父亲过世后,家族的企业由其兄长继承,她因为酷爱医学,就放弃了继承权,却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父亲过世前也留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遗产,这栋公寓就是用那笔钱买下的,出吃之外,千叶阿姨还有自己的研究所,很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