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晚宴前,惊云端进宫同安和帝见了一面。
苍星晚不知惊云端已然解掉了所有的锁,屏退左右还端坐在高台之上,准备享受惊云端的礼,谁料惊云端三两步上来,一把揪起苍星晚的后衣领,“能耐了,等我给你下跪。”
苍星晚:……
“我说呢,娇生惯养的皇帝怎么挨我三个手刀都不晕,原来是你。”惊云端拎着人直接丢到台阶上,“还衣服太丑你不穿,一路上屁事真多。”
苍星晚:……
她拢了拢被惊云端揪开的领口,“都是有妻之妇,不要动手动脚,鲸鱼。”
“你倒是还知道,路上一口一个听雨,一口一个未婚妻我也没听你少喊一口,还要听雨伺候你更衣。”惊云端的冷笑根本停不下来,“好意思吗,阿晚?”
“你也知道,都是……”苍星晚看向身后,平日闲着没事总要出来蹭吃蹭喝的太初今日却安静得离谱,“都是太初那厮让我这么做的。”
苍星晚卖人卖得很利索。
“你试试挨个七箭。”惊云端想想都还觉着疼,她下意识抻了抻胳膊,“今晚,听雨要是想退婚,你退不退?”
“鲸鱼,太初说,他们不会提。”苍星晚挥挥手,桌面上的糕点飞了过来,她将其递给惊云端,“你要不要和我赌一把,我赌太初赢,但迟听雨真提了退婚,我就同意,如何?”
“哦,原来阿晚挺信我的。”太初笑眯眯地自虚空走出,弯腰捻走了那碟点心,“当着面怎么不多夸夸我?”
苍星晚:……
“谁要信你,我是信自己,谁让我现在和你站一边。”
“有一点道理,姑且就这么听吧。”裙摆一撩,太初大大方方坐下,“鲸鱼,或许你了解迟听雨,但我更了解她。”
太初指了指天。
“天下,天下人,是两个概念,”太初又指指自己的脑袋,“在我们的认知里,天下是由人作为基本单位构成的,而在他们的理念里,天下包含的东西很多,天地,万物,万物皆空,空空亦是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说神爱世但无情,因为她的爱是平等且不掺杂任何偏爱的均分给每一粒尘,她爱我也爱这朵花,在她眼中,我与花鸟虫鱼并无区别。”
“哦,当然,这个话不是挑拨离间。”太初把掌中花交给惊云端,“我只是拿我自己举例,而非你,我信迟听雨对你有偏爱,但她岁数太大了,老人家总是很难拐弯。这也是为什么我放任阿晚在这为所欲为,压着你的身手,害你丢了半条命都不管。”
“所以赌吗鲸鱼?”苍星晚惦记着惊云端让她喊阿姨的事,“输了你就喊我阿姨……哎哟,你打我做什么。”
阿晚晚捂着脑门,看向掉落在地的橙色小圆疙瘩,“又是橘子。”
“鲸鱼叫你阿姨我不是也得叫你阿姨,小鬼没大没小。”太初毫不客气,直接拿橘子开砸,“你家老三种出来的新橘子,来前特意喊我带过来给你尝尝鲜的,说你最爱吃她种的东西了。”
苍星晚:……
“她怎么还在种橘子。”话虽如此,还是捡起地上的小橘子,擦干净剥了皮,“我都吃腻了。”
“你吃腻了还要扒拉我,我还想吃呢,给你一个得了,别又嫌弃又吃得停不下来。”太初躲开苍星晚的手,离这个没一句真心话的东西远了点。
苍星晚:……
“回去我自己找老三要。”
那是她女儿!!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