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饭菜没有家里的饭菜香。”说这话的时候,单壬朔眸光看着郁如汐。
郁如汐不想加入谈话,在单壬朔看她时,她也看着单壬朔,目光里的意思是提醒单壬朔,做人要厚道,别把无辜的她脱下水。
“你在和我说笑吗?”扳着脸,洪采珍抱怨道:“你要是真觉得家里的饭菜香,至于一出国就是十几年,中间也不回来看看家人,我都快忘记,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
“若不是父亲指定我是单氏的继承人,你只怕是巴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回来。”单壬朔嘲讽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倏然站起身,洪采珍怒气腾腾的瞪着单壬朔。
“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单壬朔反问。
郁如汐嗅到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看看单壬朔,又看看洪采珍,感觉两人说的话都很有深度,仿佛背后隐藏了什么。
突然,放在桌子下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力道有些大,似在隐忍着什么?郁如汐愣了一下,看着单壬朔,见他神色不变,她不禁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个错误的讯息。
单壬朔的表情可不像是在隐忍什么?而且,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单壬朔隐忍。
“逆子,你父亲死了,你还想气死我是不是?”手指着单壬朔,洪采珍气得浑身颤抖。
“我大哥都没能气死你,我的本事远不如他。”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洪采珍女士连丧子之痛都能忍下来,没有那么容易被气死。比起洪采珍的怒气攻心,单壬朔淡定多了,每句话都透着云淡风轻的洒脱。
洪采珍脸色一白,跌坐回椅子上,气促的呼吸着,努力平复心头翻滚的巨浪,长子的死是她心中永远的伤,还是无法愈合的那种,单壬朔旧事重提,一定有某种目的,她不能上当,也不能让单壬朔如愿。
深吸了好几口气,洪采珍才忍住眼里浮现的泪水。
郁如汐看着洪采珍苍白的脸色,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心下顿生不忍,她晃了晃被单壬朔握住的手,借此提醒他,别太过了,老人家经受不住打击,真把洪采珍气的住院,鸡飞狗跳的还是单家。
闭了闭眼,单壬朔轻轻开口。“我无心气你,希望你别放心上。”
洪采珍看着单壬朔,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这种类似于道歉的话,在看到单壬朔看郁如汐的眼神,瞬间明了。
此时,厨房传来连连的惊叫声,让听的人不禁认为她是遇到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偶尔还伴随着杯盘摔碎的声音应景,洪采珍眸光一冷,责怪的看了郁如汐一眼,起身朝厨房走去。
郁如汐一脸莫名其妙,她当然懂洪采珍的责怪眼神,只是,她从走进餐厅,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被责怪的很没有道理。
“出什么大事了?”郁如汐问单壬朔,单壬朔没有摇头,直接说去看看,郁如汐又开始迟疑了,她不想趟浑水的说。
郁如汐正在踌躇,听到一声犬吠,赶忙挣脱开单壬朔的手,快步朝厨房跑去。
单壬朔看着自己空了手,再看看跑进厨房的纤细身影,十分无语。
这哪是不蹚浑水的样子,根本就是迫不及待往里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