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你了?”他皱起眉。
“没有……”姚枝雪端详他的神色,“不过我看见他欺负别人了。”
她话一说出口,戎秋好像就有了感应似的。
“陶青?”
姚枝雪再迟钝,也感受到了他对陶青的不喜。
她沉吟片刻,谨慎道:“也有别人。”
戎秋:“……”
他缓缓露出一个笑。
“你若想让我出手教训刘添福也可以,不过我的条件是你自己离开书院。”
姚枝雪毫不犹豫道:“那还是算了。”
戎秋轻哼一声,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
“陶青我也知道一点,他一有时间就抄书画画什么的,怕是没时间教你。”
他说的没错。
陶青每日既要学习又忙于生计,不是给学院抄书就是给学院做义工,每日早出晚归,确实没时间。
姚枝雪迟疑片刻,问:“假如我给他钱让他教我呢?这样可以吗。”
“当然不行!”说完,他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咳了一声,“他们那种文人呢,最讲究什么风骨了,有句话不是说不受嗟来之食吗?”
“这……没这么严重吧?”
“严重!他自尊心强着呢。”
这一点说的也对。
上次姚枝雪的旧被,陶青说什么也不肯要。
还是姚枝雪说他不要就扔了,他这才收下,只不过还是按照原价的六折收的。
见姚枝雪动摇,他又道:“这样好了,你把这个给我,我让李蕴然帮你看看,他学的不比陶青差。”
姚枝雪对李蕴然有些印象。
“这样会不会有些打扰他。”
“不会。”戎秋毫不留情地诋毁道:“甲班的人里面就他最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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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闲的李蕴然正在寝舍里看书。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他将戎秋接进房间,“现在寒气重,医师说过,你的腿不宜受寒。”
戎秋解下披风挂在一边,把手里的书本放在桌子上。
“没事,我腿快好了,而且也没多远。”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的腿却已经有些痛,还有些发麻。
李蕴然倒了杯热茶给他,拿起他带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