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竟然还带着书。”他笑了一声,“是正经书吗?”
戎秋不满道:“怎么不是了?你好好看看。”
而且他什么时候看过不正经的?
李蕴然翻开看看。
上面字迹娟秀,言辞清晰,写了关于文章的见解和一些疑问。
他坐在一边,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食指屈起在桌上扣了几下。
“让我猜猜,是那位小姚同学的吧?”
“上面署名了?”戎秋嘟囔一句,“猜的还挺准。”
李蕴然把书放下,“你和他怎么回事?”
戎秋脸都皱了起来,愁眉苦脸道:“我受伤那天掉进她家院子里去了,她虽然救了我,却也对我提了个很为难的要求,我不想答应,她就追到这来了。”
“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烦,说什么也不走。”
李蕴然看着他若有所思。
“我怎么觉得你还挺乐在其中的。”
戎秋被茶水呛住,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才没有……这些都是她的问题,你就当帮我了,好好给她注释一下。”
李蕴然将书放在一边,“我知道了。”
他又道:“但你们两个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究竟什么要求,你一个世子都办不到?”
戎秋开始支支吾吾的,还没等他开口,脖颈连着耳根红成一片。
李蕴然:“……?”
“哎呀,你别管了。”他摸了摸后脖颈,拿起刚刚放在一边的拐,“我先回去了啊,她的问题你用点心,别敷衍。”
“……好。”
戎秋走了没几步,刚好碰上回寝的褚言。
他是李蕴然的舍友,戎秋找李蕴然的时候碰见过他几回,也算熟悉。
“殿下。”褚言对他行礼。
“起来吧,我说过,学院里不讲究这些。”戎秋抬手,“你今天回的倒是早。”
褚言道:“学堂里没人,自然就早了些。”
“没人?陶青不在吗?”
“他早就回了寝舍。”
戎秋下意识往姚枝雪寝舍方向看去。
这个陶青怎么回事,以往不都是亥时才回吗?
回寝之后,戎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半晌,他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