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来去如风无牵无绊的心性,怎么能为一人所动呢?
甩了甩头,毅然决然地飘忽而去。
接下来几日,宫人们都对她有几分惧意,加之楚烨也再未踏足这里,便也有些松懈,每日只是按时将吃食摆上再按时撤下。
楚煊吃得极少,几乎都是原封未动。
又一日,秋阳高照,碧空如洗。
院里有宫人们晾晒被褥,洒扫庭院。
几缕阳光透过窗格跳了进来,欢快明亮。
楚煊慢慢地下了床,身上的还是那件黄衫,只是皱折得不成个样子。
长长的乌发散乱在肩背,蓬乱纠结,脸上毫无血色,神情木然,整个人看起来如同鬼魅。
她慢慢地走到了那缕阳光里,扬着脸,将自己沉浸在那片光亮之中。
心底却如无底深渊暗黑阴沉,无论如何,那抹阳光也无法将那里照亮。
那股森冷寒意已将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侵蚀得彻彻底底体无完
肤。
怎么会这么冷啊?
明明阳光明媚啊!
想点儿什么吧?不然大约会被冻死呢!
想不起来,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其实原本也就没有什么。
根本没有什么是要自己去做的,没有什么是要自己去承担的。
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一场,恶梦。
一场,被人刻意安排的恶梦,而已。
呵呵,呵呵!
楚煊不觉笑出了声。
多好的一场梦啊!
一梦数年啊!
好长的一个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