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先引自己出手,而后故意惊醒楚卿娇,只为让她看到自己真面目。
也只有谢承翰那蠢货才做的出来这种事。
真以为自己猜不到吗。
谢含璟眸中终于平静,听到门口脚步将鞋袜快速放回架上。
楚卿娇晨起总爱赤脚在屋里换好衣服,再穿鞋。
秋来天凉,需得仔细风寒。
默默盯着楚卿娇套上被自己捂热的鞋袜他才收回目光。
门外,弄巧敲门进来,“王妃,代管盐庄的执掌官田晏在门外求见。”
自己昨夜就到,这时候他才来拜见。
眼底划过戏谑,“请进外厅。”她用绳子将头发简单束起,牵着谢含璟步入外厅。
厅内,一青衣男子正等在门口,约摸二五出头,五官端正身形偏瘦,不偏不倚站在厅门正中。
见楚卿娇慢悠悠牵着谢含璟出现,他轻微撇嘴,掩下眸中不屑。
此人也算交了好运,本是郑时手下一管库房进出登记的小官,平时不怎么受待见。
郑时出事后不少人都一并获罪,他反倒因祸得福接替了郑时的位置。
一朝平步青云,楚卿娇看得出这田晏对自己自视甚高。
“乖乖想不想吃牛乳膏?来,姐姐喂。”无视门口男人,楚卿娇将糕点掰成小块塞入谢含璟嘴里。
这几日楚卿娇都和自己形影不离,他喜欢的要命。
谢含璟窝在她怀里听话张嘴。
吃了糕点又喂茶水,就好像门口没这号人物。
田晏气恼地清清嗓子,“臣田晏,拜见六王妃。”
楚卿娇依旧不动,笑着为谢含璟擦拭唇边残渣。
这楚卿娇是存心羞辱自己。
田晏涨红着脸,看不下去,气性上头,“六王妃莫非没听见臣的声音,还是说对地方小官向来如此不屑一顾?”
楚卿娇动作停滞,厅里气氛忽然冷凝。
“你是何人?”
她头也不抬,继续为谢含璟插嘴。
田晏喉头一哽。
他是何人,他是邑北盐庄执掌官田晏。
气怒当胸,他只安慰自己楚卿娇乃一介妇人,不可言语实属正常。
用舌头顶顶上嘴唇,没好气道:“在下田晏,邑北盐庄执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