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卿娇挑挑眉,语气忽厉,“撒谎!你昨夜可曾来过这里?”
田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和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关系,铁着脸说声没有。
“那就对了。”
“本王妃执掌邑北盐运,昨夜入盐庄,执掌官该来向本王妃请安,昨天你又没来,所以,你如何说你是执掌官?”
一句话,问的田晏无言以对。
他不是不知道楚卿娇昨夜就到了,只是打心底对女子掌盐运不服,故意晾着她。
怎料她会这么直白说起此事。
他答不出来,面色崩裂,声音都不如刚才那般振振有词,“昨夜天色已迟,臣不便打扰王妃,所以没来。”
“是这样啊。”
楚卿娇眉梢半挑,这厢抬眸看他,沉重目光就像千斤重担袭来,压得田晏脖子僵直。
她缓缓道,“既如此本王妃也不计较,你就现在补上吧。”
补上?补上什么?
田晏疑惑抬头,清冷目光之中恍然大悟。
初次面见楚卿娇,于身份地位、他一个小官,该是要向她行叩拜请安大礼的。
咬紧牙。
在他眼里楚卿娇压根就算不上正经王妃。
一个痴儿的王妃,算什么东西。
看着她身旁痴傻无状的谢含璟,田晏眸中浮出浓浓鄙夷。
要他向这种人行礼问安,实在是奇耻大辱。
田晏再是不情不愿,依旧垂头屈膝跪在厅门前。
等到他步步高升,在王都中占据一席之地,到时候非让楚卿娇跪-舔自己还来不及!
“臣田晏,拜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大安!”
眸中含笑,楚卿娇勾起嘴角。
她就最喜欢看这种倔强的智障,不甘心又不得不低头的样子。
“起来吧。”
田晏觉得自己受了极大侮辱,站起身来呼吸都很急促。
楚卿娇淡淡看他一眼,用锦帕擦干净手,“把工人们的记档和盐庄的运转流程拿来我看。”
盐庄从制盐到装运都有一套完整程序,楚卿娇想实地去看前先看看文字。
“这个就不劳王妃操心,三王爷执掌盐运时已定好各种规矩条例,邑北一贯依照其制盐。”
田晏一提到三王爷,语气便颇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