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念,岑九念,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以为……”岑九念看了一眼大殿外,还好六子被她支出去要醒酒汤了,先把这家伙弄清醒了再说。
不然,这趁着酒疯做些什么,她岑九念岂不是跳进黄河也不清。
岑九念动动脚,却不想自己的衣裙被男子紧紧拽在手里,从开始说话,男子的思路就处于半清醒半疯癫的状态,和脸上半青半紫构成的画面实在滑稽。
清醒的时候,比如:
“九念,岑九念,你可回来了,这三年去哪里了?”
疯癫的时候,话就比较多了:
“岑九念,你走都不说一声,你个忘恩负义的……”
她忘恩负义?连她自个都不知道怎么会在小树林里醒来。
她要是知道自个三年究竟干了什么,还有什么比当公主更轻松的差事,说不定当初死也不会跟河图回来的。
岑九念不回答,直等着六子的醒酒汤送来。
要不,知会一声岑合卿,由着他们两人由爱生恨,依着这两天,岑合卿在她面前袒露的心意,想必是很不愿意见到这个豫良人的。
这仇人见面肯定分外眼红的。
岑九念主意一定,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自个的脚从地上某人的心窝口挪开。哪知一动,完全激发了地上之人的愤怒情绪,更是口无遮拦起来。
“岑九念,岑九念,当初你找我,让我帮你离开……”
岑九念一个踉跄,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对方的嘴。
等等,什么什么,刚才她是不是听到一个惊天秘密?!
这,这公主果真是自个逃出宫去的。
怪不得,怪不得,一回到这朝宫,她就感觉整个人都别扭。她现在回宫,岂不是自己钻了套子。
顿时间,岑九念狗血的认为,她与那岑合卿之间,绝不是你侬我侬那么简单,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呜!呜!”地上的人一把推开岑九念的手,双手继续抱着地上的一双腿,哭得更大声。
岑九念嘴角抽了抽,眼瞅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男人,在想,一个男人也可以哭成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