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个从小在那么一个环境里长大的,若是老爷子看见眼前的这个豫王爷,一定会很嫌弃地一脚就踢飞出去了。
“岑九念,当初本王割痔疮,连遗书都是给你保管的。”
岑九念一个踉跄,很狗血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这豫王爷难不成找她要遗书来的?
“我见不得春天的花粉……”
岑九念蹲下身,使劲抓住对方的手,扯开将海藻一样的宽袖长衫,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
靠,要不要这么白。
“豫王爷,豫……”对方头撇的像拨浪鼓,我不听,我不听,动作就更大了。
“小心……”岑九念话还未说完,眼看着男子白藕般的手臂朝那破碎的瓷片上蹭去,岑九念心一抖。
豫王爷突然停下来了,吃痛的感觉让他狐疑地看向自个的手臂。
一转头,目光定格在那一抹腥红的血迹上,下一刻,一低头,已经晕了过去,直接砸在了岑九念的怀里。
九念顿时松了一口气,见血晕了,连喝醉了也能奏效。
岑九念吃力的扶起地面上的男子,朝着床榻走去,此刻还不能把他送回去,至少她要搞明白,三年前出走的原因。
“吱呀!!”寝殿的大门打开,岑九念头也不回,一步一坑地朝着床榻前进。
“六子,醒酒汤用不上了,放桌上吧,先把他弄上床再说。”
紧接着,岑九念只感觉肩头一轻,豫良人那一身深紫色的衣袍只在眼前晃了一晃,砰!的一声,砸在了床榻之上。
继岑九念一顿拳打脚踢、瓷片扎手臂、这如扔死物般的扔出去。
岑九念的心再次跟着抖了抖,同情的目光看向床上翻着紫红色的衣袍一角,心里默哀三秒钟……
空气顿时骤冷,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占据了她的眼瞳,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顿时,岑九念觉得有些心虚,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容易惹人遐想,她或许要不要解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