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始终没有醒来给她回应,温池依然觉得满足,空缺的地方像是终于有了重新填满的感觉。
她抱着他,嘴角噙着幸福的笑,低喃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我爱你”
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很快,困意袭来。
后半夜。
厉肆臣隐约感觉到有火热的东西紧紧贴着自己,眉心拢皱,他睁开眼,一张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跳入视线。
她闭着眼,牢牢抱着他脖子,贴着的肌肤很烫。两人看着亲密无间。
“温池。”他没什么表情地沉声叫她。
没有回应。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想拿开她的手,一触及,赫然发现她身上的温度显然更高,也是这时,他又发现她额头上覆了层细细密密的汗。
他盯着她,眸色深深。
几秒后,他大掌探向她的额头。
很烫。
在发烧。
“温池。”眼底划过暗色,他再叫她。
她没有应,只是眉心像是难受地蹙在了一块。
须臾,他伸手,想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开,不料才碰到,却反被她握住纠缠在一块儿。
而她没有醒,动作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条件反射。
俊脸克制着,厉肆臣只能强行掰开她的手,掀被子下床。
医药箱还在客厅。
翻出退烧药,接了杯温开水,他走回卧室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短短一会儿就自己蜷缩成一团的人。
“起来,吃药。”他面无表情。
她依然是那个姿势。
额角突的跳了跳,厉肆臣俯身“温”
手一下被死死抓住。
“不要别走”几不可闻的呓语断断续续钻入他耳中。
她抓他手的力道极大,全然不像一个生病的人。
她始终不肯睁眼,只抓着他。
光线昏黄,厉肆臣俊漠的面庞高深莫测,仿佛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唯有一双深眸极暗,如墨汁一般。
“别走”语调竟隐约有哭音。
厉肆臣半阖了阖眼。
再睁开,他俯身再靠近她,空着的那只手轻拍了拍她的脸“温池,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