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嗯,你应该提前电话预约的。她现在在市中心开会呢。&rdo;
&ldo;明白了。&rdo;实际上,离我上一次打电话过来才隔了四十分钟而已,不过可能是伊丽莎白记性不够好,或者我错误地自我估计了,以为我会有一点特殊待遇。于是我知道了珍妮二十分钟前就离开了这所房子,一点之前回不来,这很好。我说道:&ldo;我想吓她一跳。想带她去吃午饭。&rdo;我靠在伊丽莎白的桌子边上,抱怨道,&ldo;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了,我们却不怎么联络了。她的日程安排……我的日程安排……总是对接不上。&rdo;
显然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伊丽莎白的电脑屏幕上,因为她避开了我的目光。
&ldo;是的,这里自然而然地……变得……非常忙乱。玛戈尔德小姐正在负责两项非常重要的工作。&rdo;她也意识到她老板的职权范围还不够广,于是指着一堆短信打印条补充道,&ldo;她甚至没有时间回电话。&rdo;
&ldo;当然。我只是想确认她还好。想想正在发生什么事吧。&rdo;
&ldo;她挺好。正如我说的,非常忙碌。&rdo;
&ldo;很好。我很高兴内部调查没有找到她头上。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遭遇到诸如要把我的脖子吊起来的事,我就会沮丧之极……我睡不着也‐‐&rdo;
&ldo;调查?&rdo;
&ldo;是的……关于不见了的钱。&rdo;
&ldo;我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
我从口袋里掏出拉瑞&iddot;博斯威尔的名片,出示给伊丽莎白看:&ldo;这家伙今天早上突然来拜访我。他胡说什么一千二百万赏金不见了。你认为他们会怀疑珍妮拿了它吗?&rdo;
扯淡,我又一次犯了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错误。现实情况是,这位女士是珍妮的保护人,而且就这件办公室的私密性来说,也轮不到我过问它的主人的事。有时为了得到真相必须撒谎。关键在于,我需要知道珍妮是否同拉瑞谈过,我还需要知道她和谁站在一边。
伊丽莎白往名片上的名字扫了一眼,我发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目光。我说道:&ldo;我的意思是,到头来珍妮可能不知道他们背着她去会见什么人,我想……你知道,我已经给过她警告了。&rdo;
&ldo;我……嗯,我认为她肯定已经知道了。&rdo;
&ldo;你认为?&rdo;
她犹豫了片刻,然后她指着名片说道:&ldo;他来过这儿。上周。来了好几次,跟其他两名探员。&rdo;
这是我想听到的最后一件事,虽然说如果我没有起任何疑心的话,我显然就不会这么快识破他们的目的。当然,拉瑞跟珍妮谈论的话题不是她,而是我。因此我可以猜出珍妮为什么一直不复我的电话了。要么就是她有负罪感,因为把我扔给了拉瑞;要么就是拉瑞命令她减少跟我的接触,直到我被扫清嫌疑,或者被判入利文威尔斯监狱【注】服刑。哦,我猜还会有第三种可能性‐‐但是我毫不犹豫地把它完全排除了。关键在于,我的私人难题正在成为我的职业难题。
我认为珍妮一定会敬重我,会叫拉瑞走开,对他说西恩&iddot;达尔蒙特是一个好人,其思想和身体以及灵魂都是纯洁的,显然那些消失了的钱是跟我无关的。当处于困境的时候,拍档们总是互相帮助的,对吗?但是依照同样的道理,当拍档中的某一位比较冒头招风的时候,他们也不会互相打电话,对吗?
伊丽莎白误会了我脸上的忧虑表情,问道:&ldo;你认为这很严重吗?她有麻烦吗?&rdo;
&ldo;不。我认为那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她是一位英雄。&rdo;
伊丽莎白很为她的老板自豪,说道:&ldo;她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她的直觉是非凡的。我有时都觉得她有读心术,可以预见未来。&rdo;
&ldo;嗯……我可做不到那样。&rdo;
&ldo;哦,也许有一天我也能。你知道三个月前,她研究了我们保留的关于杰森&iddot;巴尼斯的档案资料吗?似乎她已经预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rdo;
我看着伊丽莎白。
她说:&ldo;那样的机会有多大?&rdo;
‐‐那样的机会有多大?‐‐&ldo;伊丽莎白……什么档案?&rdo;
&ldo;装杰森&iddot;巴尼斯的通行证的袋子。就我能记得的,巴尼斯的最高机密通行证已经使用了五年了,正面临过期。对他必须有一场全新的背景调查。&rdo;
&ldo;我想你弄错了。&rdo;
&ldo;哦,不,我没有弄错。这里发放过太多的通行证,我敢确定我不会对任何一份通行证特别留心,除了……嗯,后来,玛戈尔德小姐让我找回另一份档案……对杰森&iddot;巴尼斯父亲的一次背景调查。&rdo;
&ldo;你确定吗?&rdo;
&ldo;这份东西非常敏感。我不得不费一番工夫找到它。&rdo;
伊丽莎白现在有点古怪地看着我,说道:&ldo;你还好吧?&rdo;
我好吗?不‐‐我几乎快要得心脏病了。我几乎抑制不住脸上表现出来的震惊。我觉得胸口堵得慌,喉咙眼里也非常不舒服。
&ldo;我给你倒点水好吗?&rdo;伊丽莎白仔细地盯着我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