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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2页）

&ldo;那个迪布勒伊老头该口吐白沫了吧。&rdo;克洛蒂一副得意的神态说道。

&ldo;哎，可他老婆跟谁睡觉呢？&rdo;吕茜问道，&ldo;因为说到底，他几乎是个老头子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亨利说。

&ldo;我很荣幸，她曾到过我家一次。&rdo;吕茜说，&ldo;好一个傲慢的女人！啊！我就讨厌这种女人，一身公园出租椅子的人的打扮，以显示出自己多有社会观念。&rdo;

安娜是个傲慢的女人。见过大世面的杜杜尔解释说葡萄牙是个天堂，他们全都认为富足是功德所在，他们腰缠万贯是命该如此；亨利只得保持缄默，既然是他自己坐到这些人中间来的。

&ldo;……好，&rdo;若赛特边说边把一只饰着闪光片的小包往桌上一放。她身着那件慷慨地袒胸露肩的绿裙，亨利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男人的欲望是对她的伤害，可她为什么又如此不可思议地把自己奉献给男人的目光。他不愿这一细嫩的肉体像姓名那样公开暴露。若赛特坐在桌子的尽头，与他紧挨着。亨利问道：&ldo;演出顺利吗？没有人嘘嘘喝倒彩吧？&rdo;

&ldo;噢！对你来说，是次巨大的成功。&rdo;她答道。

就整体而言，对她的评论不算太差。这已是一个开端，凡事开头难嘛。凭她的相貌和耐心，她大有希望获得体面的成就，可是她却失望了。她神色一亮：&ldo;你看见了吗？尽头那张桌子上，坐着菲莉茜娅&iddot;洛佩兹，她是多么漂亮！&rdo;

&ldo;她的首饰尤其漂亮。&rdo;吕茜说。

&ldo;她相貌漂亮！&rdo;

&ldo;我的小姑娘，&rdo;吕茜似笑非笑地说道，&ldo;决不能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另一个女人漂亮，因为他可能认为你不如那个女人漂亮，而且要记牢，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蠢得像你看待别人那样看待你。&rdo;

&ldo;若赛特有啥说啥总可以吧。&rdo;亨利说道，&ldo;她用不着担心什么。&rdo;

&ldo;和您打交道，也许是。&rdo;吕茜以略显鄙夷的口气说道，&ldo;可要是换了别人，决受不了面前的这张哭丧妇似的脸。给她倒点喝的吧。一个美丽的女人应该高高兴兴才是。&rdo;

&ldo;我不想喝。&rdo;若赛特说道，连声音都碎了：&ldo;我唇角长了一个疱，准是肝出了毛病。我喝杯维希矿泉水吧。&rdo;

&ldo;多怪的一代呀！&rdo;吕茜一耸肩膀说道。

&ldo;喝酒的好处就在于最后能醉。&rdo;亨利说。

&ldo;你没有醉吧？&rdo;若赛特不安地问道。

&ldo;噢，要想用香槟酒灌醉自己，那得使出赫拉克勒斯1似的劲儿去喝。&rdo;他把手向酒瓶伸去，她挡住了他的胳膊。

1赫拉克勒斯：希腊神话中伟大的英雄，是阿尔克墨涅和宙斯所生的儿子，以力大闻名。

&ldo;正好。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rdo;她吞吞吐吐，&ldo;可先答应我不生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