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嘁”
罗生生轻笑。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难得害怕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下面都已经硬成这样了……”她说时转手,钻入男人底裤,用拇指来回弹拨茎端:“手上却还权衡着,不敢动作。”
话到这里,女人狡黠的笑意逐渐扩大。
“一定很憋屈吧?你心里肯定在想……这个从前说操就操的女人,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呢?真是晦气死了,对不对?”
罗生生问完,一手握拳撸动男人阴茎,一手自身侧抬起,柔缓地捧上他的脸面,想要假意献祭亲昵。只可惜将将还没放稳,就被对方给无情拍了下去。
“我不是在想这个。”
“哦?那你在想什么?”
宋远哲没答。
他垂下眼,用足狠劲捏住她的下臂,甩走这人正亵玩自己性器的左手,而后翻身与她平齐地躺着,抬眼望住天花。
三四分钟的平和过后,男人忽地举起自己右手,对向顶灯的光源
宋远哲的手,和他其余所有外在一样,是漂亮且矜贵的。
不止肤色白皙,五指亦很修长,葱白透润,骨节分明。
然而美好的事物,总免不了会被放大缺憾。当灯光照透他的虎口,上面大片的痒红和渐肿的水泡,瞬间击碎美感,暴露出些许教人不忍的狰狞。
“生生,刚刚水太烫,我手现在好疼。”
这句话里带了些瓮声,撒娇的意味浓厚。
宋远哲说完,耷着眉眼,转头看向她的侧脸,表情里满载的……全是委屈。
他注目等了会儿,见罗生生目光闪烁,却僵持不动,没给任何得以研判的回馈和反应。于是这男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伤处挪近到她的眼前,压住嗓子,略带颤音地描述道:
“你看,起泡了。”
太近了……
女孩屏息闭眼,出手格挡着,将他拂远。
“别这样,远哲,不要这样。”
她受得住硬来,却最吃不得软刀。
嗫嚅说完这句,罗生生撇过头,侧躺着背对他。眼角没憋住的泪,滑落后打湿被套,洇开一滩深色的水迹。它落在浅灰光亮的缎面上,明暗对照,就像白墙新添的蚊子血般碍眼。
宋远哲支肘撑起自己,低头见她这副情态,嘴角于几不可察间,竟还微微翘起了一丝弧度。
待收拾好表情,他故作体恤地,帮罗生生抹掉鼻骨上的余泪,而后又轻柔地拍了拍她收紧的窄肩——
“明明疼的是我,你怎么还哭了?”
“我说了……不要这样。”
“生生,你背着我和程念樟搞七捻三,我从头到尾,有怪过你一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