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闻昔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毕竟长得‘漂亮’又有个性的男生总是很惹眼。他好像是叫万俟安?“谢谢。”朗闻昔降下车窗,礼貌性地笑着,点了点头。朗闻昔刚准备升起车窗时,万俟安又喊住了朗闻昔,“等等。”“有事吗?”朗闻昔疑惑地看向了万俟安,他们似乎不认识吧。万俟安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两张门票,顺着车窗递向了朗闻昔,说道:“您好,我叫万俟安,年后会在数字艺术园区办首个国内的作品展,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请朗闻昔先生光顾?”朗闻昔接过门票,笑着回道:“当然,恭喜你,我会去的。”“那我先期待一下了。”说着,万俟安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摇上了车窗,同朗闻昔挥了挥手,做了个‘您先请’的手势。朗闻昔摇上车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作品展的名字。——公开的葬礼。被偷走的证人朗闻昔的车停在了警局附近的停车场,雪花缓缓飘落,落在了他的肩头。朗闻昔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路过奶茶店的时候,买了两杯热乎乎的奶茶捧在了手里。他远远的望见付斯礼正脱下自己的警服外套盖在了梁络绎的头上,梁络绎掀起付斯礼的外套披在了身上。付斯礼碾灭烟头,伸手拍了拍外套上落下的细雪,又对着梁络绎说了些什么后,用手轻轻地拂去了对方头发上的雪花。这过于亲密的举动似乎不该是在同事之间的出现吧?朗闻昔不确定地等待了片刻,见付斯礼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喊住了他。“付斯礼。”朗闻昔喊出付斯礼名字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好,但就是莫名窝了一肚子的火。付斯礼听到朗闻昔的声音立刻转过身,穿着一件单衣朝着他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付斯礼看到朗闻昔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搭,脖子和领口大敞着,也没有系上围脖,皮肤被冻得通红,“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付斯礼的话多少有点让朗闻昔不悦,朗闻昔甚至有点在意,明明自己的头上也落了雪,为啥不给自己也拍一拍?!“还能有你冷?”朗闻昔冷着一张脸说道,和自己手中的热奶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付斯礼没有听出朗闻昔话里的阴阳怪气,直男地说道:“我不一样,我健康啊。”朗闻昔眼尾不自觉得抽搐了一下,忍住想要冲付斯礼翻白眼的冲动,将自己的手中的奶茶塞到了付斯礼的怀中,“下次再生病没人管你!”说完,转身就走。付斯礼一愣,看着朗闻昔的背影喊道:“干嘛去?”“回家,我冷!”朗闻昔头也没回地走向了停车场。付斯礼举着手中的奶茶,一直没有休息过的脑袋一时间转不过筋儿来,以为朗闻昔就是给他来送奶茶的,他举着奶茶回到大门前,看见梁络绎还站在原地对着柱子上的铜匾照发型。“喝奶茶吗?”“不了,我控糖。”梁络绎摆了摆手,付斯礼径直走进门里,梁络绎又喊住了他,“哎!有定发型的吗?我还是觉得我发型塌了!”“你去卢峥的抽屉里翻翻,那小子爱臭美!”付斯礼瞅着梁络绎一副孔雀开屏的样子。“帮我找找呗,我不好意思。你是他队长!”梁络绎虽然一直都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但最近的‘臭美’趋势愈加明显,按岳越的话来讲就是:千年的铁树开花了!付斯礼这边正念叨着岳越时,就看到岳越正满面春光地含着棒棒糖从大门走了进来,直奔付斯礼而来。“付队。”“卢峥怎么样了?”付斯礼一心想着负伤卢峥。“哦,手术挺成功的,已经清理干净伤口里的异物了。医生说,没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脏器,这会儿正睡着呢,估计得住院修养一段时间。”岳越轻松的语气,让付斯礼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那就好。”付斯礼长舒了一口气。“嗯。”岳越笑着点了点头。付斯礼瞅着岳越一脸开心的小表情,打趣地说道:“你这个表情,不太对劲儿啊?”岳越一愣,连忙收起自己的表情,轻咳两声反问道:“有、有吗?”“嘿~我看咱们队是两株铁树开了花!”付斯礼说完,从梁络绎的身上拽下了自己的外套,对梁络绎说道:“透够气了,就回去!我给你找定型喷雾!”刚进办公室没一会儿,三个人的屁|股还没有焐热板凳呢,小刘就带着他的坏消息进来。“付队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付斯礼啧了一声,“坏消息。”“坏消息是孙芸失踪了,医院那边说她自医闹砍人事件后就请假了,我们联系了她的家里,她的母亲说根本不知道她请假了,她每天都是正常的上下班出门和回家的。可是,我们根本打不通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