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是她不想自己家里人担心,所以没告诉他们啊,可能是去闺蜜家或者哪个地方呆着了吧?”岳越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给出了她认为合理的答案。“你还别说,我们真还联系了她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说是最近都没有听到孙芸的消息,大多都是从热搜上看到的,她们也试着找过孙芸,但孙芸一直拒接电话。”小刘说道。付斯礼看了看表,应该是医院下班并且回到家的时间了,孙芸没道理还不回家啊?“再等等,如果过了十点还没有消息,就按失踪处理。孙芸是目前这个案子……不对,应该算是上上个案子的关键人物了。”付斯礼说完,倚在靠背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桌边的奶茶已经放凉了……“好消息是什么?”梁络绎想起来小刘还有一个好消息没说。付斯礼在小刘还没有张口前,说道:“有个屁的好消息。”“?”梁络绎秉着万事不要太悲观的想法,疑惑地看向了小刘。小刘看着梁法医耸了耸肩,“好消息就是,没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雪越下越大,倏忽间让这座繁华初上的城市染了一层纯白。朗闻昔有些负气地开着车子在北三环的边儿上瞎晃,他不想回付斯礼的家,反正回去了也是他一个人。朗闻昔将车子停在了三环边上的护城河旁。因为,在不久之前,这里刚路过了一个卖糖葫芦串的小贩,朗闻昔为了吃口甜的,就顺势将车停在了路边。朗闻昔百无聊赖地趴在方向盘上,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观察着前方跨河桥上霓虹灯变幻着的色彩,那种有规律可循的霓虹往往会让人陷入‘下一个变什么颜色’的思考。朗闻昔能偶尔让思绪完全放空、偶尔又再反思今天对待付斯礼的态度。——是自己小心眼儿了?——还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朗闻昔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桥下围栏前的人影身上,从背影看去好像个女的。这种天气坐在那种不冷吗?就在朗闻昔准备将糖葫芦送入嘴中的时候,那个坐在河边的女人突然站起了身,顺着石阶就往水里走。虽然,已经是十二月底了,但是护城河的水还没有完全冻住,河面上只有薄薄的一层浮冰。女人不断地往深水中走去,眼看冰冷的河水就淹过了她的半身。朗闻昔一惊,手中的糖葫芦串的竹签尖尖扎到了他的嘴唇,也不知道是被扎的吃痛,还是看到这个场景的震惊,朗闻昔脱口而出一个国粹。“草!!!”朗闻昔丢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打开车门冲了过去。跑到河边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女人的身影了,朗闻昔连忙脱掉外套,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朗闻昔的水性也不是太好,在水下根本睁不开眼睛,他顺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往下游了一小段,一伸手便抓了对方上浮的羽绒服。朗闻昔只拽到了衣服,而人已经顺势下沉。朗闻昔立刻浮出水面换了口气,又闭着眼往下游去,好在水不是很深,朗闻昔很快摸索到了女人的位置。因为睁不开眼睛,朗闻昔所幸抱着抓到哪儿算哪儿的心态,将女人连拉带拽地送出了水面,又沿着阶梯的位置将她拖到了石阶上。冰冷的河水浸透了朗闻昔身上的衣服,由于没有提前热身,刚上岸还没有来得及站稳的朗闻昔,小腿肚子就开始止不住的抽筋。朗闻昔心里一怔:还好没在水里抽筋儿,不然救个人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朗闻昔自认为还没有伟大到能够为了他人做到舍生取义的地步。等小腿的疼痛缓解了一点儿后,朗闻昔拍了拍女人的脸颊,试图唤醒女人时,发现怎么也拍不醒对方。“喂、女士?醒醒?!”朗闻昔发现无济于事,赶紧连滚带爬地冲向自己的大衣,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打着哆嗦拨通了120。“您好、我……我这边有、有人跳河自、自杀,人已经上来……救上来了,位置大概在北三环、环,护城河边的桥下,这……有个标志的霓虹彩灯。”挂上电话后,朗闻昔看着溺水的女人,心想着:要不自己先试试心肺复苏?不然,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朗闻昔记得高中的时候好像学过,但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当时教授的老师也是糊弄,实际操作的部分都省略了。朗闻昔看着女人,两只冻得僵硬的手打着颤放在了女人胸口的下方,凭借着记忆下压了一下。——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想到这种方式还挺奏效,随着朗闻昔的摁压,女人开始间歇性地向外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