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你们一直没有抓到他……我就想……”朗闻昔还没说完,付斯礼便口吻严厉地打断了他,“你别想,不需要你想!”“……”朗闻昔更加委屈了,附带着还有些恼火,“狗咬吕洞宾!”说完,朗闻昔没有丝毫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骂骂咧咧地说:“狗东西!白瞎我操心!呸呸呸!”付斯礼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用食指挠了挠皱起的眉心。关心则乱时说出的话,确实没经过大脑思考,现在好了,把人给惹毛了。冷静下来的付斯礼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拒绝沟通,“小脾气还怪大的。”付斯礼见朗闻昔不搭理自己,立马开启了哄人模式,一连发了好多条微信。【我错了,刚刚怪我语气不好。我的画家先生别跟小的我一般见识呗。】【什么时候回来啊?赶紧回来吧,那边不安全,谁知道那个人要干嘛呢?乖~听话。】【别生我的气了,回来任你收拾,绝不还手。】【早点回来,回来老公给你做可乐鸡翅。】朗闻昔看着手机屏幕上蹦出来的信息,气也消了一大半,“除了可乐鸡翅,你也不会做别的。”朗闻昔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刚打算回复付斯礼信息的时候,手机突然跳出了一个‘隔空投送’,来源显示的是‘未知’。朗闻昔环顾着四周,他的隔空投送只对好友直接开放,现下这条显然是陌生人发来的。经过刚刚发生的事情,朗闻昔不免地警觉了起来。犹豫再三,朗闻昔先截了屏后,再点击了‘接收’。是刚才朗闻昔签了名的那张明信片,并在旁边写用西班牙语书写了:dron(小偷)紧接着,一条陌生的短信也弹了出来:把你偷的东西还回来。什么意思?!朗闻昔呼吸一滞,全身汗毛刷得立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后颈,僵直地不敢动弹,只有眼珠能够来回地扫视着视线可及的范围。——那个男人就在附近!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发觉异样的严续快步走到了朗闻昔的旁边,低声问道:“朗哥?你怎么了!?”“……我、我没事。”朗闻昔看到严续过来,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扶住了他的手臂。“朗哥,你在发抖?”严续俯下身,他看到朗闻昔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他赶紧喊阿佩伦过来,“朗哥你是不是低血糖犯了。”阿佩伦听到严续喊他,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走近后才发现朗闻昔的不对劲。“我有巧克力。”阿佩伦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剥开外包装后递到了朗闻昔的唇边。朗闻昔伸手将巧克力缓缓地推开,“……我、我不是低血糖,没事。”严续看朗闻昔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提议道:“朗哥,要不我们先结束吧,展出的画让工作人员负责整理一下送回去。”“好。”在朗闻昔的执意要求下,四个人连夜开车往回赶。车上,成寒处理完画作的转寄手续后,对着窝在后座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朗闻昔问道:“你别一句话不说,怪吓人的。”“没什么事儿。”朗闻昔淡淡地回复,他并不想把他们扯进来,“我眯一会儿,下一个休息站,换我来开吧。”严续看着后视镜中,朗闻昔在高度紧张后呈现出的疲惫模样,有些不忍心地说:“你睡吧,我开就行。”阿佩伦扒着主驾座位说:“换我。”严续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阿佩伦,语气冷漠地说道:“你别想。”“哦……”阿佩伦缩回身体,靠在后座上,顺手将外套搭在了朗闻昔的身上。朗闻昔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他非常清楚自己是被梦魇住了,挣扎根本无济于事。直到车子剧烈得打弯后,朗闻昔的头狠狠地撞在了车窗上,这才从梦里苏醒过来。“怎么了?”严续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个跟屁虫!”围堵“有个跟屁虫!”话音刚落,严续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强烈的推背感晃得朗闻昔心脏砰砰直跳。坐稳下来的朗闻昔朝着车后地方向看去,远光灯直射的强光直接打了朗闻昔的眼睛上,刺得他睁不开眼睛。黑车穷追不舍,甚至试图用撞击车屁|股的方式叫停他们,严续在制度的缘由一直憋着股劲儿呢。现在,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坐稳。”严续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早已澎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