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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那可不见得！&rdo;，卡尔纠正道，&ldo;说不定他也给凶手调了一杯呢?你刚刚也没好好检查过那个吧台‐‐不过，为了方便稍后的寻人工作，你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那个人的长相呢？&rdo;

&ldo;不用描述了?&rdo;，我们的侦探朝着门口方向示意了一下‐‐那里站着一个憔悴又紧张的中年男人，&ldo;就是一直站在那里的这位先生‐‐您可以进来了，我已经留意您很久了?&rdo;

第10节恐吓信投递者

&ldo;可和我没什么关系，侦探先生?&rdo;

这位中年人刚一坐下就开始辩解，眼睛却一直看着地上约翰&iddot;贝恩斯的尸体。

本来已经散开了去的、那些原先就在侧厅里的客人们也都围拢了过来，或许还有一些客人是刚刚过来的：站在最前面的是海因纳和普雷斯曼那帮人，路修斯先生并不在里面（他的酒恐怕得到明天才能醒）。虽然卡尔没有再到门口去维持秩序，却也没有人主动踏进主人房间里来‐‐他们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也不再发出什么嘈杂声音，就像一群古典音乐会的听众一般。

&ldo;这位先生，我也愿意相信您。一切都和您没有关系‐‐那自然就是最好。&rdo;，文泽尔对这位中年人微笑，卡尔递给他一杯刚倒的哈瓦拉俱乐部：就是约翰开过的那瓶。

&ldo;您应该也想到了‐‐或者您也听到我刚刚对卡尔探长所说的话?我只想知道，我和您上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您找酒会的主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rdo;

&ldo;侦探先生?&rdo;，这位中年人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有些为难地回答道，&ldo;您知道的，一些私事‐‐公之于众并不太好?&rdo;，他求助般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众人，没有人为此说些什么。

&ldo;或者您可以在我耳边小声说出这些似乎是涉及到个人隐私的内容，&rdo;，文泽尔走到这位中年人的身边，&ldo;以我一向的职业修养为保证‐‐我不会将我所听到的东西公之于众的。&rdo;

&ldo;我并不想说！&rdo;，这位先生对我们侦探的提议并不领情，&ldo;没什么可以说的‐‐和这家伙的死没有一点关系！&rdo;

&ldo;那么?&rdo;，文泽尔转身询问门口站着的众人，&ldo;请问有谁留意到这位先生从这个房间里走出来么？在八点二十分之后。&rdo;

&ldo;我看到他出来的。&rdo;，说这话的是普雷斯曼（之前搬运路修斯先生的时候，我们的侦探得以将这个名字对号入座）。

&ldo;能详细点说么？&rdo;，文泽尔问。

&ldo;他并没有进去太久?&rdo;，普雷斯曼回忆道，&ldo;您出来，他进去，然后他又出来‐‐这应该是十分钟之内发生的事情。海因纳先生，还有克卢（clew），你们都没有留意么？&rdo;

他的这两位朋友摇了摇头，海因纳先生还特别补充道：

&ldo;普雷斯曼、克卢，你们知道，我在讨论和倾听的时候，最不喜欢将视线放在别处。&rdo;，他转头对我们的侦探说道，&ldo;哼！老年人的注意力必须集中，否则便跟不上任何话题‐‐这是理所当然的?&rdo;

&ldo;您却情愿将视线放在路修斯先生的身上?&rdo;，文泽尔笑了笑，&ldo;是否一个大声叫嚷的醉酒者反而比您们的话题更富于吸引力呢？&rdo;

这位侦探的回话引来了众人的一阵窃笑。老者海因纳搔了搔头，不再说什么了。

&ldo;普雷斯曼先生，您注意到他，&rdo;，文泽尔接着问道，&ldo;是否也注意到了其它的一些细节‐‐我是指，比如他的表情：是否是十分生气，或者是笑着走出来的？他的衣着，是否和现在不同？他是否拿了些什么特别的东西?&rdo;

&ldo;别把我当什么犯人！&rdo;，那位坐着的先生打断了我们的侦探，&ldo;我什么都没做！我就从这房间里出去过一次！就是这家伙说的那一次?&rdo;，他十分多余地用手指着普雷斯曼先生，&ldo;当时，我保证‐‐即使我心里有什么不忿，也绝对是面无表情的?&rdo;

&ldo;面无表情往往相当可疑?&rdo;，卡尔这样说，这中年人还想辩解些什么，却也被我们的黑人探长阻止了：

&ldo;需要你回答的时候，我们自然会问你‐‐打断别人的谈话，是那类最不明智的嫌疑人们经常做的事情之一，明白么？我也开始有些怀疑你了?&rdo;

卡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语让椅子上的客人安静下来，他喝了一口酒，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嘀咕起来。

&ldo;不是面无表情?&rdo;，普雷斯曼显然对这位先生刚刚对他的不敬非常不满，因此他也试着用手指向他，&ldo;看上去很生气?非常生气。而且，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rdo;

听到这话，那人几乎都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ldo;说谎！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什么都没拿，而且也没生气！你这个醉鬼！！&rdo;，他将杯子掷在地上，杯中的酒洒得到处都是，一些甚至溅到约翰的尸体上。

卡尔将他按住，用近乎训斥的语调对他说道：

&ldo;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这样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rdo;

我们的侦探则耸了耸肩，继续问普雷斯曼：

&ldo;他拿了什么？酒瓶？报纸？玫瑰花？一柄裁纸刀或者其它什么？&rdo;

椅子上的先生又想要说什么了，卡尔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终于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