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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他很快就将那东西收起来了‐‐收进他西服的内袋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还四下里望了望：估计是怕被别人看见?&rdo;

&ldo;哼！就让我来证明你那低下的记忆力?&rdo;，卡尔这次没来得及按住他‐‐他站起来，将上装脱掉，拉掉领结。又将有些洗白的衬衣解开：

&ldo;看看，西服的内袋‐‐你们尽管检查?甚至衬衣、裤袋?&rdo;，他将裤袋翻出来，里面空空如也，&ldo;根本就没那东西！他是个骗子！&rdo;

&ldo;你可以藏在别处！&rdo;，普雷斯曼叫了起来，&ldo;嘿！我记起来了！那是张支票‐‐你威胁约翰，拿了他的钱，然后杀了他！！&rdo;

&ldo;完全是胡说！！！&rdo;，那位先生有些歇斯底里了，&ldo;你们才是！！！你和老头海因纳，还有克卢&iddot;韦特（waite）‐‐为了你们那经营不善的酒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一直都不说话的克卢&iddot;韦特冷笑了一声，只一句话就让这位几乎要疯掉的先生安静了下来：

&ldo;谁的嫌疑最大？我可见过你‐‐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augte&iddot;dorado），亲爱的邮差先生！你们兄弟俩可真都不简单呢！&rdo;

奥古斯特听到这话，仿佛被人用拳头击中下颚一般，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

我们的侦探当然听出了这句话中的隐义‐‐面前的中年人、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正是约翰&iddot;贝恩斯的秘密情人、西尔斯&iddot;多纳多的哥哥。这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就是那个向别墅投递恐吓信件的神秘邮差。

卡尔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这点：

&ldo;这就是我在传闻中听到过的那个名字。&rdo;，我们的黑人探长这样说，&ldo;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西尔斯的哥哥‐‐曾经写过那么多的威胁信，宣称将在&lso;一个重要的日子杀了他们俩&rso;?&rdo;

说这话时，他看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奥古斯特‐‐他似乎并不打算再辩解些什么：这几乎也等同于他承认了这一切的事实。刚刚才安静些的人们再次开始议论纷纷，而且，声音似乎还越来越大‐‐仔细听去，嘈杂声已经不限于在这门口，甚至整个别墅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几个穿白衣的急救人员分开门口围着的众人，将担架抬了进来‐‐在他们进来的时候，较远的地方传来几声刺耳的尖叫声：很明显应该是从大厅那边传来的。尖叫声过后，刚刚的&ldo;窃窃私语&rdo;就已经可以用&ldo;喧哗&rdo;来代替了。

文泽尔摇了摇头，走到尸体旁边去，整了整约翰的衣服：

&ldo;不是叫他们小心过来，怎么还引来这么大的骚动？&rdo;

这句话是对卡尔说的‐‐侦探先生的老朋友当然知道：话中的&ldo;他们&rdo;并不是指眼前的这几位急救人员，而是同时&ldo;应邀而来&rdo;的、第十警察分局的夜班同僚们。

&ldo;或许我可以先出去应付一下，&rdo;，卡尔答道，&ldo;十分局的人，我总算是认识不少‐‐而这里似乎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了?&rdo;

文泽尔摇摇头，看了一眼那几位试图将尸体救活的急救人员，又环顾了一下主人房间的门口，自顾自地说道：

&ldo;这可真奇怪，这场景似乎平静得有些不正常呢！&rdo;

看见他的侦探朋友并不搭理他，这位黑人探长也并不怎么生气‐‐他笑了笑，就要往门口走去。

卡尔的好意却被突然闯入的塔芙妮给打断了：

&ldo;文泽尔，还好你在这儿！我的天?一个好好的酒会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do;

塔芙妮显得很沮丧，说话急促，而且进来后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十分慌乱‐‐这当然引起了我们侦探的不满：

&ldo;我亲爱的塔芙妮，&rdo;，文泽尔略显责怪地说道，&ldo;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作为一个侦探助手，在任何时刻都保持冷静是十分重要的。艾米不是已经跟你说过这件事了么？&rdo;，他示意了一下约翰的尸体‐‐急救人员正小心地剪开他的衣服，有人在检查他的瞳孔：似乎是想确定他是否还存在着少许的生命迹象，以决定是否需要立即展开急救。

&ldo;艾米说过了，但是?你不知道?&rdo;，塔芙妮看了一眼那具尸体，似乎稍微平静了些，&ldo;西尔斯也死了‐‐我和埃玛女士刚刚发现了他的尸体，就在洗手间里?&rdo;

片刻的惊奇之后，围观者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坐在椅子上的这个男人，他肯定听到了塔芙妮的话：因为，他此刻的表情，就如同被闪电击中了一般

第11节死者西尔斯

&ldo;或者会有人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从这儿出来?&rdo;，十分局的值班探长罗特&iddot;科克伦（rot&iddot;chran）对卡尔说道，&ldo;我们的人正在询问大厅里的客人，查出当时可能碰巧从吸烟隔间或者客用休息室进出的目击证人‐‐希望能够得到些有用的线索。&rdo;

&ldo;约翰先生并不是一个招人厌的人?&rdo;，说这话的是这栋别墅的管家盖格&iddot;爱德华兹（i&iddot;edwardes），很显然地‐‐带着一脸悲伤的表情，&ldo;我亲自检查每位客人递上的邀请函‐‐我问他们的名字，他们友好地作答，并且送上自己的礼品，也在签名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些客人里没有谁不曾面带微笑‐‐除了那对令人厌恶的多纳多兄弟：您知道，他们甚至比发臭了的剑鱼还招人讨厌?还有那爱发牢骚的路修斯‐‐他如果不喝酒的话，倒称得上是&lso;沉默寡言&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