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又道了谢,从少女的手里接过了水和药。
看着手心里的两颗白色药丸,他难免想起了刚才在家里吃的过期的药,以至于稍稍失了一会神。
旁边的父女俩乖巧地并肩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着他一动不动,祝则安拍了一下脑袋,弯下腰从茶几的抽屉里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等到他仰头服下了药,还没放下杯子,一个不知名物体就顺着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塞了进来。
许随:&ldo;??&rdo;
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浓郁的奶香就扩散到了舌尖,席卷了整个口腔。
好像是……
旺仔牛奶糖的味道。
耳边是祝则安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ldo;差点忘了拿糖……&rdo;
他噎了噎,下意识地想解释些什么,但含着嘴里甜到有些发腻的糖,他总觉得心里翻滚着说不出的滋味,以至于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吃完药之后,他本来想告辞了,却被祝则安抓着一起进到饭厅,在餐桌前坐下。
桌上放着的是简单的早餐,白粥咸菜油条,还有几个圆滚滚的鸡蛋,看起来非常简单,又非常日常。
梁玉芝拿起勺子给他舀了一碗白粥,端到他面前的时候顺手在他额头上缓慢地摸了两下。
掌心干燥温热,一触即离,很自然的动作。
自然到许随还来不及反抗,她就带着手离开了。
&ldo;摸着还行,等会观察看看,要是吃药不管用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看看。&rdo;
他迟疑地点点头,低头默默地搅着碗里的粥,余光看见梁玉芝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ldo;我听她爸爸说了,你跟可以现在是同桌对吧?&rdo;
他抬起眼望了一眼跟自己离得非常近的梁玉芝,又看向紧紧挨着她的两父女,再次慢慢点了点头。
这圆形的餐桌很大,桌面还有一个玻璃的转盘,即便几人分开来坐,也还是可以很方便吃到桌上的饭菜。
但他们此刻却是肩膀擦着肩膀地凑在一起,四人总共只占了桌子的三分之一部分。
而从这一家三口的神情来看,这种坐法似乎很正常。
其实他没什么胃口,尤其是药劲一上来,脑子只剩下困了,只想找个地儿倒头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管。
那对夫妇却拉着他不停地说话,什么让他跟祝可以都是很好的孩子,一定要互相照顾,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还有什么如果祝可以有欺负他的地方,随时可以跟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