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觉得又好笑又无奈,除了点头之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其他的反应。
两个五十步笑百步的倒数,在他们的口中,变成了像是稍微加把劲就可以考到清华北大的优等生。
与此同时,他又几乎有些压不住心口沸腾着的泡泡,那填满着胸腔的空气,让他的心不再是那么空落落的。
两个大人比他们快一步地放下了筷子:&ldo;你们慢慢吃,我们先去公司了,小随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可以打电话给我们。&rdo;
许随跟着站了起身,目送着两人走出了饭厅,收回目光的同时,看到桌旁的少女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夹起碗里的蛋黄就要往桌上丢。
手还没递到一半,客厅里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ldo;对了小随,麻烦你帮忙监督着祝可以把蛋黄给吃了。&rdo;
祝可以:&ldo;……&rdo;
少女咬了咬下唇,皱着一张脸抬眼看他,然后无声跟他比着口型:&ldo;拜‐托‐&rdo;
他突然就想起了在军训基地小卖部的时候,少女同样是这样挤眉弄眼地跟他无声求救着。
那一次他帮了她,而这一次,他则淡淡敛睫,不为所动:&ldo;吃掉。&rdo;
&ldo;……&rdo;
她静静地跟冷酷无情的少年对视了一分钟,才哀怨地把筷子收了回来,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咬牙切齿:&ldo;行,许随,你行。&rdo;
那个样子,看起来可怜委屈又无助。
泪眼汪汪的模样,让许随差点以为自己在逼着她服毒自尽。
监督着她吃完蛋黄用尽了他剩余的所有力气,看着她一脸艰难地咽下之后,他也跟着放下筷子,慢慢走到了客厅沙发上躺了下来。
就躺一会,然后回家,他在闭上眼睛前迷迷糊糊地想。
结果这一躺,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爬上了正空。
在这期间,他觉得身上一沉,有什么厚重的东西压到了他身上,跟鬼压床似的,一度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踹开之后,过不了多久又再次压了回来。
&ldo;这么大个人还踹被子,难怪发烧。&rdo;
&ldo;肯定平时吃蛋黄吃多了,身体才这么弱。&rdo;
有个声音忽远忽近地在耳边萦绕着,絮絮叨叨个没完,好在挺悦耳好听,许随姑且把它当做催眠曲来看待。
昏沉间,他还觉得脑袋上有一个东西啪叽一下贴了上来,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也就让他忽视掉了重重压在身上的东西,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许随再睁开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多。
他抬起手想要揉一下眉心,手心却碰触到了什么感觉不太对的东西,在额头上摩挲了一下,他寻着边缘揪着一撕,下一秒头皮被牵扯的痛感就袭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