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信弃义、监守自盗之事,断不可为,若损了信誉,这门生意就黄了。”
戴权忙道:“这是自然,我即刻下严令,谁敢坏了规矩,家法伺候。”
贾琮点点头,道:“不瞒总管,其实锦衣卫的名声也不大好听,此事多半还是靠小弟拿祖宗的清名作保。
故明年重签契约之时,商户与我签,锦衣卫和东厂签,先挑一二家让东厂试试手段,如此也免得客户恐慌。”
戴权眉头微皱,道:“然后呢?”
“然后么,若双方合作愉快,客户也满意,咱再逐步扩大合作范畴,如此众客户也放心。
此事全凭信誉,若无成效,怎能取信于人?当初锦衣卫也是这般做的。”贾琮道。
戴权想了想,觉得有理,因拱手道:“此事咱家是外行,全凭老弟吩咐。”
“总管过谦了。老哥知道琮不是小气之人,你我兄弟自当有福同享,有钱同赚。”贾琮笑道。
戴权笑道:“子龙所言极是,这回就多谢兄弟照应了。”
“应该的应该的。”
贾琮吁了口气,好容易打发了戴权,先使个拖字诀,再慢慢吊着,既不和戴权翻脸,又不让他占太大的便宜,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出了宫,见温有方早已等在午门外。
“何事?”
温有方呈上一封奏本,道:“前儿递上去的甄家结案折子,圣上批了。”
贾琮忙问:“批的什么?”
“甄应嘉、甄应宏、甄应德、甄继、甄维、甄纶、甄纬等甄家一众爷们或革职或削去功名,分别流放夜郎、琼州、九边等地,遇赦不赦。
甄宝玉并一众女眷,因无恶迹,即时释放。抄没家产。”
贾琮松了口气,拿过折子看了看朱批,果然准公出了力就是不一样,轻了许多。
为避嫌疑,他呈上去的折子是从重拟罪:有职爵者皆斩,无职爵者刺配充军,女眷贬入教坊司。
若熙丰帝批个“准”字那就完了,他还得从教坊司里去捞人,并想办法把甄宝玉捞回来。
如今有段准帮忙,省了许多麻烦。
至于欠了个人情,贾琮也不放在心上,新党欠老子的多了,这回就当收点利息回来。
“速去把人放出来。算了,我亲自去。”贾琮心头欢喜,总算还了甄缘的人情,想来以后她不好意思再拿捏自己了。
说话间,贾琮赶到南镇抚司,将甄家女眷放出来,把圣意说了,又道:“诸位太太、奶奶、姑娘,如今圣上赦了你们的罪过,日后虽清贫些,却可过安心日子了。
至于世伯、世兄他们,琮自会派人打招呼,暗中照拂,不必过分担心。”
大太太率众女拜倒,泣道:“多谢国公爷大恩大德,来世我等结草衔环也要报答。”
她们也没什么好说了,这么大的案子,一个人不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贾琮忙扶起众人,道:“世交之谊,何必如此。”说着看了甄缘一眼,羞得她忙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众人又千恩万谢一番。
“此处不是个好地方,咱们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