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矢擦着高俅的右臂飞过去,带走了高俅一大块血肉。“太尉!“太尉!“官家!”本就混乱的场地更加凌乱,滚落在地的赵佶面色苍白:“真是岂…岂有……”赵佶怒骂声未完便白眼一番气得撅过去了。“官家!”“官家!”高俅爬起身从腰间拔出突火枪,而后对着天空打了三下!【砰!砰!砰!】三声枪响后众人顿时吓的安静下来。“太医,还不赶紧救治官家与几位殿下。”“哦…哦!”慌了神的几位太医连忙回神,而后便飞速奔向赵佶和赵桓。“尹仲,找几间干净的屋子出来。”“神卫军听令,将所有参与马球比赛的人关起来,听候处置。”“武松,查一下马儿为何受惊,刚刚的箭为何人射出。“燕青,你去将郭祭酒叫来。”“花荣,让禁军包围整座太学院,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储君燕青一路疾驰赶至郭祭酒府邸,然而郭祭酒就好似早有预料般似的等候在正厅。“郭祭酒,太尉有请。”“走吧。”燕青虽有疑虑但并未问出口:“马车已经候在外面了,郭祭酒请。”顾及郭祭酒身体,燕青并未加速赶路,等他们回到太学院时已是深夜。月亮高悬,太学院此时已恢复秩序,只是各地戒备森严,郭祭酒见状心思微沉,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要更加严重。“烦请通报,郭祭酒已带到。”“燕将军,太师说了,你们到了就可以直接进去。”“多谢。”燕青一进门就看见了被几人围坐在中间木椅上的高俅,只是太尉面色苍白,嘴唇无一丝血色。燕青再细看去,只见高俅右臂被剜去了一大块血肉,血水顺着右臂留下一道道痕迹,那些痕迹有的已经干涸,有的却是鲜红。“太尉,你的伤……”燕青向来温润的脸庞露出怒色:“太医呢!太医何在!”高俅轻扯干裂的嘴角:“小乙勿怒,是我让太医先去看官家和几位殿下的。”“这……”就算太医不在,这太学院里寻常的大夫还是有的,何至于让太尉受着伤在这里等,莫非……吴用瞅准时机插话:“正好小乙来了,你也跟着劝劝太尉,太尉心忧官家身体竟不愿医治,再这样下去官家没什么事,太尉就先倒下了。”尹仲也是个聪明的:“是啊太师,官家得天庇佑定无大碍,但若官家醒后发现太师有恙,一定会怪罪我等下属的。”郭祭酒站在燕青后面听了全程,他适时出声道:“尹仲,还不让大夫给太师瞧瞧。”高俅摆手:“诸位都别劝了,来看马球是我提议的,如今官家受惊本官难辞其咎,在官家安然无恙之前我哪有心思理会其他。”众人见状也不再劝,因为这里没有蠢人,高俅在演戏,他们在陪着高俅演戏。今天这一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赵佶是高俅叫来的,赵佶有任何问题他都要担责的。更甚者,安知高俅不是主谋或同谋呢?高俅当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他姿态要摆的足,尽管他已经疼到有些神智不清了,但这个罪,他必须受。好在上天没有和他开更大的玩笑,约莫一刻钟后,太医从内室走出。“禀太师,官家是气急攻心才致使昏厥,下官已经给官家用了安神的药,如今官家已经歇下了。”“那便好。”“太师,下官给您包扎下伤口吧。”高俅颔首:“麻烦太医了。”高俅任由太医动作,巨大的疼痛险些淹没高俅的理智,他恨不得能立刻回府躺着,只可惜今晚他还有的忙。“禀太师,武司阶和花校尉求见。”“让他们进来。”高俅看向某处:“郭祭酒,劳烦你去看看几位殿下的伤势。”郭祭酒颔首:“是。”“其余人等全部退下。”“是。”待屋子里空了以后,高俅第一件事不是询问武松和花荣,而是看向眼前之人。“官家究竟如何了?”太医慌忙跪地俯身:“回禀太尉,官家旧疾在身,此番又受惊吓生了急热,若非下官以祖传金针之术为其吊命,官家怕是回天乏术。”“现在呢?”“如今官家虽表面无异,但内里亏损太大,恐…命不久矣!”“张银生,本官要你无论如何,保官家性命一月无虞。”太医连忙叩首:“太尉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下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住官家一月的性命。”“好,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