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连连称是,又连忙向王熙凤赔了罪。
“是我对不住你,只是你有什么也不对我说,我又怎会知道?正如今日之事,你若不说,恐怕我现在还认不清呢!”
贾琏说着不由苦笑,上前拉了王熙凤的手,眼睛也有些泛红了。
“这些年,苦了你了,你该和我说的。”
王熙凤看他如此,心中犹如洪水出了闸,委屈伤心一上来,扑到贾琏怀中,又是一阵痛哭。
“我如何能和你说,你什么性子自己不知道吗?我那姑妈最是面慈心狠。。。。。。万一你一个疏忽,她知道了,还不打的你我万劫不复!我怎么敢!我怎么敢!?”
平儿最是受不了这样的场面,背过身拿帕子拭去泪水,三人又在一起哭了一场。
王熙凤本就不是什么拖拉的人,擦干泪水,又是往日雷厉风行的琏二奶奶。如今与贾琏说开了,更是夫妻一心,谋划起将来要怎么办。
贾琏想起父亲说的‘事情解决后,去谢谢你环弟弟吧。’这句话,不由疑惑,便提出来与凤姐儿平儿商量。
“你们说父亲是什么意思?”
王熙凤揉着帕子仔细想了想,瞬间一身冷汗,又心中庆幸。
“我们的确该谢谢他!”
王熙凤一下子抓住贾琏的手,抓的他都有些疼了,可见心中十分紧张。
“贾环当时拿出供状,只将一切都推在了姑妈身上,对我只字未提,放印子钱的事情,供状上也写明是姑妈忽悠了我!。。。。。。刚刚老太太抄周瑞家也不曾归罪于我。。。。。。就好像。。。。。。不知道我的所为。。。。。。”
贾琏被凤姐儿抓着的手,随着凤姐儿的诉说颤抖起来。平儿就替贾琏问出了他想问的话。
“这。。。。。。这是为何?”
凤姐儿看着贾琏,
“你可还记得御宸王临走时,递给环兄弟的玺印?他有那玺印在手,这府中,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不提我,谁敢提!”
王熙凤越说眼睛越亮。
“而今看来,公公怕也并非如平日里表现的那般贪花好色、庸碌无能!今日他如此提醒你我,恐怕早就知道环兄弟会如此行事!你我平日里竟是看走了眼!环兄弟与公公都非外面传言所说,甚至二人可能早有了什么协定了!”
王熙凤越说越激动,贾琏与平儿也跟着激动起来,觉得自己背后突然有了一座强大的后盾。
“我看那御宸王对环兄弟倒不似传言中所说,八成是动了真情!今日父亲既向你我表明了此事,又叫你我去谢环兄弟,莫不是叫我们。。。。。。”
贾琏想到某种可能,凤姐儿与平儿自然也想到了。三人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屋外有人通报:二太太屋里的金钏儿过来请奶奶过去呢!
凤姐儿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