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已是凌阳暂代市城隍第四天的日子,说老实话,每天坐在公堂上,威风八面的审查亡魂,看着亡魂们对自己战战兢兢的模样,整个城隍府上下,对自己全是恭恭敬敬,也还满有成就感的。
权利果真是个好东西,难怪历经了上千个劫难的楚江王还会与闫罗王明争暗斗,因为权利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
……
说起老杨老朱,这二人也是属于那种好奇心害死猫的人,明知石门关内神秘恐怖,前天晚上也还亲自见到了鬼差押魂的队伍,按理,他们应该屁滚尿流地离开石门关才是。
可到了白天,他们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他们也多少听过不少有关阴兵借道的故事,看到阴兵容易遭灾,可只要不让阴兵瞧到,也就无事。于是两个贼大胆居然又打定主意,晚上再躲在帐篷里,这回务必要看仔细些才成。
到了夜间,当手机手表之类的电子仪器停止罢工后,他们就知道,阴兵来了。
二人频着呼吸,居高临下地缩在岩石后头,这回看得相当清楚,又是一群身穿黑色古服的男子,押着一群人,人群里依然有男女老少之类的,这回他们看得仔细了,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这还真是一群押解亡魂的阴兵,应该是前往城隍庙报告。
在亡魂队伍里,老杨老朱二人还瞧到了前天死去的王永本人,惊骇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只见王永忿忿不平地走在最前头,一路骂骂冽冽的:“当时我根本就没有瞧到你们,为什么还要杀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一名阴差不耐烦地道:“你也别埋怨了,杀你的阴差又不是我,你埋怨我做什么。”
“那你拘我的魂做什么?放我回去吧?”王永说。
“你的身体已经遭到严重破坏,生机全元,再让你还魂也是不可能了。并且你的魂魄也在尸体周围飘荡满了三天,形成了自己的意识,再按你的生辰八字,今晚正是去城隍报道的时刻。”
“我还是不服,当时我并不是看到你们才大喊大叫的,而是瞧到了一男一女背对着我躲在大树下,我这才惊叫出声的。”王永很是不忿地解释着,“你想一下,黑灯瞎火的,打着手电筒出来撒尿,忽然看到有一男一女站在那,半夜三更的,四周荒无人烟的,能不吓人吗?更吓人的还是那男女身边还有一条大黑狗,正睁着阴森森的眸子瞪着我,可没把我吓出心脏病来。这才惊叫出声的。”
鬼差就说:“唉,说起来你确实也挺无辜的,只是,事情已至此,再懊悔已无用。不过好在,如今代理城隍相当体恤亡魂,只要你向他呈诉实情,代理城隍应该不会为难你的,让你去枉死城再投个好胎也说不定。”
“我就是生气嘛,阳人看了你们本尊就要被带走,那两个男女也看到你们了呀,为什么不把他也一并带走?”
“你这话可就有些钻牛角尖了,有时候,我们出任务时,半夜时分是会现出原形的,就算撞上人,只要对方不出声,识时务,我们通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倘若出了声,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为什么?”
“没什么,这是地府的规矩。”阴差有些不耐烦,但仍是耐着性子回答,先前那些阴差全被打入牲畜道了,理由是玩忽职守,滥用职权,虐待欺辱亡魂,被代理城隍一怒之下打入了牲畜道,他们也都是新选拔来的阴差,正在试用期里,自然要好生表现了。
虽说阴差的工作相当无趣,没有强大的心脏及坚硬的心肠是干不好这个差事的,好在油水比较丰厚,总比先前当个无油水还时常受压迫的鬼兵强上不少。
等阴兵队伍走得远了,老杨老朱这才轻轻移动了身子,尽管被外头刺骨的寒风冻得全身发青,但他们却兴奋到极点。
“如今已证明那个年轻人并非凶手。”老杨说。
老朱也沉声说:“是,但这年轻人也相当的诡异。”
老杨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那年轻人进入森林已有三四天了,一直没有身影,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老朱也豁然一惊:“是呀,今天下来就已经四天了,该不会是……”
老朱叹息道:“可惜,那么撑抖的年轻人。”
唏嘘了一阵后,老杨老朱又兴致勃勃地说着接下来该如何做的事。
黑竹沟石门关的秘密,已得到破解。原来,石门关内,驻扎着专管阴司的城隍,每天晚上这儿都会有阴兵押解亡魂经由此地,一旦撞见生人,就只要死路一条。
只要把这消息往上一报,可以想像,绝对可以引起轰动。
老杨老朱迫不及待地在帐篷内等着天亮,他们正美兹兹地想像着,破解黑竹沟神秘之迷的他们,会得到上头多少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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