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了吧。
这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小声的提示道:“皇上,再不走就要耽误时间了,您还是快走吧。”
皇上冷漠的看了梯子一眼,那种眼光是复杂的,包含着浓浓的失望。
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皇上朱唇一启吐出这句话来:“把太子暂时关押起来,待到朕回来之后再做处置。”皇上的余光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去把兴王叫过来。”
兴王并不是储君,所以并没有和皇上一起游行祭天的权利。此番把兴王招来,只怕是形势突变,皇上要改立太子了。
车队继续前进,有意架车辇却悄悄的改变了方向。
锦衣卫围到太子的身边:“殿下,皇命难违,得罪了。”
太子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自己走。”
在登上车辇的一瞬间,太子迟疑了一下,看到远处有几股视线投来。待到人群散去,街道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他们迅速离去。
到了天坛,在整个仪式进行之中皇帝全程黑脸,插秧的时候,额头上还冒出了点点汗珠。
消息马上传到宫里,把正在逗孩子玩的阿沅足足吓了一跳。
这下完了。
皇上另选他人去祭天,这个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是不是太子,未来是不是皇上,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果从这高位上跌落下来,没有几天就是性命不保。
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慌张,手中的杯子水面微颤。所以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步步小心。
她几乎可以肯定他是着了别人的道,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她还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去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阿沅叫人把孩子的东西收拾收拾急忙出宫。
可是孩子并不能完全明白大人的想法,他从出生以来就很少出宫,每次出来都如同出笼的小鸟一般叽叽喳喳不亦乐乎。
“母亲,外面的景色好美啊。”
“母亲,那个姐姐好漂亮。”
“母亲,我想要个泥人玩。”
可是他最后还是看懂了阿沅脸上怪异表情,哇哇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喊:“母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哇……”
阿沅把自己的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贴着他的小脸,掩饰了一切:“母亲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啊,我就是突想要你出来散散心了。我们即将去的是林伯伯家,你就住在这里,直到母亲来接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