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直接五体投地的给趴下了。
八府巡按知道他水稻产量造假了!
八府巡按很快就会知道,他递上去的折子里,关于他水稻产量是赵家的!
怎么办?
周县令吓成筛子,牙关“咯咯”打颤,哆哆嗦嗦。
“那些佃户,的确可恶,”邢冰消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周县令屏住了气,大脑缺氧,眼前一片空白。
邢冰消招手,立马有护卫出现。
“你去看下周县令家的田庄是怎么回事,要详细,”邢冰消对下属吩咐。
“是!”
周县令身体一阵抽搐,熬不住邢冰消给的压迫感,吓得昏厥。
邢冰消皱眉,示意刘管事照顾好他家老爷,他自己则是大踏步离开。
他在各地巡视,不想透露身份时,落脚地是客栈,能透露身份时,落脚地是当地的驿站,现在是透露了身份,自是在驿站落脚。
***
又过了半个月——
日子进入八月——
此山县、朝阳府城等周边农户,大部分都是三月开始培育秧苗,四月开始插秧,到了八月收获。
靠山村的农户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
他们满怀期待的出现在自家田地里,怀着激动的心情,将水稻收割下来,归拢到一处。
一大家子人围着自家收割下来的水稻撸谷子,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奶,谷子掉你嘴里了。”
“没事,没事。”
小孙孙手都撸红了,却依旧开心,还不忘打趣自家奶奶。
被打趣的老人也不生气,还笑呵呵的。
村中心的空地主要用来晒谷、村中聚会等用,此时村子里的人都丰收了,开始分配晒谷的地儿。
每家那么一块,谷子铺开也挤成了堆,要经常翻晒才成,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村中心——
东边晒谷的村民喃喃:“我家是上等水田,一亩收获了四百四十斤,晒干后有四百一十斤,除去交的粮税二百零五斤,还能留下二百零五斤,哈哈哈……”
西边晒谷的村民翻白眼儿:“开心啥,你去年只交了一百斤粮税,今年可是要多交了一百斤,足足二百零五斤呢!”
南边晒谷的村民对着西边晒谷的村民翻了个白眼儿,大声反驳道:“是多交了,可去年交了一百斤,我们手里也只留下一百斤,今年交了二百斤,我们手里可还留了二百斤呢!”
“哈哈哈……”
邢冰消与宣旨太监低调的来到靠山村,他们与他们带来的人也都听到了村中人喊话。
邢冰消脑海里闪过赵程月甜美的笑脸,心情愉悦,嘴角有一瞬的扬了扬。
宣旨太监是来了两回的那名蒋太监,今次是第三回了,他眼中藏着凝重。
对于大部分的朝臣而言,将一个农女的地位抬高,抬高,再抬高,于他们并没威胁,然而却让大朝们的家眷感觉到了不舒服。
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农女,身份却与她们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