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县衙门——
赵程月乘坐的马车在衙门前停下,正好与衙门内走出来的人碰面。
是此山县比较出名的六名地主、乡绅。
周县令亲自将人送出来的。
周县令见着赵程月,小跑几步,抱拳:“下官见过惠民郡主。”
六名地主、乡绅转头看向赵程月,好奇的打量。
“放肆,见着郡主,还不行礼!”刘嬷嬷喝斥。
刘嬷嬷虽然年纪大了,可她依旧眼尖,看到那六个人手里拿着许多山地的地契与田契。
有地主之名,没功名的四个人果断对赵程月下跪。
“见过惠民郡主。”
拥有乡绅名头的二人,虽不是官,却因早年修桥铺路有贡献在身,而不需要下跪行礼,却依旧是对赵程月弯腰作揖。
“见过惠民郡主。”
赵程月也看到六个人往怀里收的土地契书与地契了。
赵程月转头看向周县令。
明明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周县令却是心脏猛地一紧,心跳紧跟着漏掉一拍,下意识的绷紧身上了的皮。
“向地主?”
赵程月看向跪在地上的向地主。
向地主惊讶,抬头探究的看向赵程月:“郡主认得小民?”
“放肆!郡主乃正三品!拥有封号的郡主,岂是你可抬头直视的!”刘嬷嬷阴沉着脸,看向郑正气。
“赏他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刘嬷嬷请求的看了赵程月一眼,对郑正气下令。
这是赵程月第一次耍郡主的威风。
郑正气他们看不顺眼,向地主这类人,执行起命令来,不带犹豫的,当即就带着手下护卫一起,将人压在地上。
“惠民郡主,就算您是郡主,也不能如此对我!我又没犯法!”向地主叫嚣着,四肢并用的剧烈挣扎,害怕得不行,却依旧挣脱不了孙护卫他们的压制。
“周县令,你来讲下本朝藐视贵胄所犯何罪,”刘嬷嬷可不会让周县令在一旁洁身自好。
周县令头皮一麻,他知道刘嬷嬷是皇后身旁出来的老嬷嬷,没想到,竟如此厉害,当即硬着头皮,将本朝维护贵族的律法背了一遍。
向地主傻眼,忘了挣扎,就那么怔愣的傻住的趴在地上。
孙护卫他们当着围观的百姓的面,扒掉向地主的衣裤,抬起临时与衙门征收的板子,打下去。
“啊——”
向地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听得另外五个地主、乡绅身上寒毛乍立。
周县令看着没有任何表情、情绪的赵程月,心里也发寒。
一个才十岁的小姑娘,竟也如此高深莫测,他完全看不透对方此时的心思。
赵程月背对着向地主,等到二十板一板不差的打完。
向地主倒在地上,身下鲜血淋淋,他连痛喊声也发不出,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听说,下场村的土地,都是向地主的?”
赵程月终于出声了,小小的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向地主。
明明赵程月也不大,可此时向地主看着赵程月,心里升起剧烈的恐惧,只觉得面前站着是能夺他性命的刀子。
“……是,”向地主痛得全身都是冷汗,还在抽搐着,却不敢不回。
“向地主好大的能耐,”赵程月精致好看的小脸上是不符合她年纪的皮笑肉不笑。